唐岐点点头。说不放在心上当然不可能,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,他只能等等看,把这个穆莎找出来,才能问清楚当时的真相。林寻飞说:“原来是韩小姐的朋友,那这件事一定跟她也脱不了关系。大概是恨你抢走了她的男朋友吧。她!……”“别乱说话,我不是她男朋友。”林寻飞立刻纠正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的意思就是,秦总是她心爱的人,跟你谈起了恋爱,所以就恨上你了。不过这一招,手段也够不要脸的,也很幼稚。”唐岐叹了一口气。他也没有想过韩悦然竟然是这样的人,之前的校园岾就已经害过他一次了,这一次又来。真的是无语。“好了,时间差不多了,我要去高铁站了,有什么消息,你随时跟我联系啊儿子。”唐岐点点头:“放心吧,爹不会忘记。”送走了林寻飞和许诺,唐岐就开始收拾碗筷。秦谦站在旁边盯着他看,唐岐一开始没有在意,但时间一长,他终于还是绷不住了:“秦大哥,你别一直盯着我看。”“怎么,在自己家看自己老婆,犯法啊?”唐岐撇了撇嘴:“那也不要一直盯着看,看得我怪不自在的。”“有什么好不自在的,我就要盯着你看。以后我要拿个绳子把你绑起来,我去上班,就把你绑在我身边,一直跟我在一起。不行,不能让别人也都看见你。我应该把你锁在家里,然后在家里装上十个八个摄像头,随时随地都能看见你,你也不能出去,而且别的人都看不到你。”唐岐被他的想法逗笑了:“秦大哥,你是不是疯了?”秦谦走过来,将唐岐圈在自己怀里。唐岐连忙把手背在身后,以免手上的油沾到秦谦的衣服上。“我没开玩笑,就是这样想的。昨天我才去上了一天班,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。如果不是那时候林寻飞刚好给你打电话,而他又刚好和许诺在一起,后果真的不堪设想。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,我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陪在你的身边。或者一天24小时都能看着你。这样我才放心。”唐岐的心像是被泡了一汪温泉,整个人都暖暖的。“昨天的事只是意外嘛,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?意外又不是经常发生的,你看我活了20年也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意外。你别这样了,嗯?没事的啦。”真是奇怪,明明昨天差点出事的人是自己,现在却还要安慰另外一个人。“好啦好啦我还要去刷碗,松开了。”秦谦放开唐岐,伸手悄了捏他的鼻子:“一起洗。”唐岐点点头,转身去了厨房。秦谦脸上的笑容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彻底冷下来,他敛下眼皮,藏起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寒意。当天晚上,秦谦陪着唐岐睡着以后,轻轻地往旁边挪了挪。唐岐睡得很熟,无意识地动了一下,又进入了梦乡。秦谦揿开被子,赤着出了卧室,在茶几的抽屉里找了一包烟和打火机,抽出来一根,去了阳台。一根烟抽了一半,他放在阳台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亮。许诺的电话。“不好意思,他们家人刚刚睡下。”秦谦并不介意这些,直接问:“什么进展?”“很好查,对方应该不是专业的,虽然兜了两圈,但很快就有结果了。”“直接说结果。”电话那端许诺冷哼了一声,说:“我也是刚刚收到,对方的资料我发到你邮箱了。”秦谦挂断了电话。当看到许诺发过来的资料时,秦谦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,但握住手机的手,还是忍不住抖了抖。睡不着就运动一下唐岐忽然醒了过来,他习惯性地伸手,想要揽一下熟悉厚实的胸膛,伸手却扑了个空。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,又把手伸得更长一些,上下左右地摸了摸,还是空的。躺岐睁开了眼睛,忽然从深睡中醒过来,他的眼睛有些酸涩。床上只有他一个人。卧室的厕所也没有亮灯,秦谦也不在厕所。唐岐回忆了一下,记得今天晚上是两个人一起睡觉的,所以秦大哥在他睡着后又起来了?唐岐看了一眼手机,还不算太晚,正好午夜12点。他穿着拖鞋起床,轻轻地开门。客厅里也没有亮灯,月色从阳台上,薄薄地笼罩下来一层,在地面上印下一层清冷的光。秦谦背对着唐岐,在阳台上抽烟。在唐岐的记忆中,好像没有见过秦谦抽烟。感受到背后的视线,秦谦转过身。看到唐岐,他掐灭了烟,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