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传来巨痛,何剪烛发出一声闷哼。
架子上的档案带着灰尘轰隆隆地砸下来。
夜雨时的脚踝正好被一份文件夹尖锐的角砸中了,但他却丝毫未觉,满心只有何剪烛的那声痛哼,嗓音都有点抖:“阿烛,你没事吧?!”
何剪烛痛得脸都皱了,深吸一口气,将架子用力归位,咬着牙关说:“我不要紧,你有没有受伤?”
“我没——”夜雨时话没说完,脚踝忽然传来一阵刺痛,不禁嘶了一声。
何剪烛立马顾不上自己的痛了,连忙紧张地蹲下来:“脚是不是砸了?”
夜雨时着急道:“我不要紧,先给我看一下你的手臂!”
何剪烛试图扶他:“我没事,一会儿出去给你看,你还能站起来吗?”
夜雨时避开了何剪烛的手,自己撑着地面想站起来:“你别用手扶我,你手受伤了。”
然而他刚动了一下,就痛得跌坐了回去。
何剪烛看不下去,干脆直接弯腰将夜雨时抱了起来,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档案室。
彻底被遗忘的小刘:“……”
小刘默默灰头土脸地跟在后面。
有人听到档案室的动静,已经过来看了。
现在看到何剪烛抱着夜雨时出来,纷纷慌张地问道:
“发生什么了?我刚才听到里面传来好大的动静!”
“夜总这是怎么了?”
夜雨时挣扎道:“快放我下来,你的手不能用力——”
何剪烛低吼道:“安静!”
夜雨时顿时愣住了,他还是第一次见何剪烛发脾气。
何剪烛深吸一口气,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,沙哑的嗓音带着哀求:“夜总,安静一点,先让我带你出去,好吗?”
夜雨时被这一眼震住了,呐呐地张了张嘴:“可是你的手……”
何剪烛咬了咬牙:“你要是再动,我的伤势只会更严重,反正我是不可能放你下来的。”
夜雨时瞬间不敢动了,只是抓住何剪烛衣服的手指悄悄收紧了,指甲泛着白。
不是疼的,是心疼的。
周围一圈人一片寂静,半晌,才有人弱弱地出声:
“卧槽,我刚才没看错吧?何剪烛他是不是吼夜总了?”
“好牛逼啊,他的胆子能不能分我一点?”
“然后你下回也去办公室吼夜总?”
“你小子,何剪烛正在提刀来的路上。”
以上是沙雕直男。
而女同事们已经磕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