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昌崇示意她看右后方坐在最后一排的男人,“那个是煤老板,最喜欢拍地。无论是工业用地,还是住宅用地,他都会拍。你要小心。”
苏念星侧头看了一眼,直到武昌崇说对方穿红色polo衫,她才锁定对方。长得不起眼,脸有点胖。
“呃,你别一直盯着人家。太失礼了。”武昌崇尴尬症都要犯了。偷偷打量就罢了,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瞧。
苏念星收回视线,“他马上要破笔大财。”
武昌崇瞪大眼睛,扭头看了几眼,与对方四目相对,又飞快收回视线,侧头看向苏念星,“你说真的?”
“当然!你不相信我算命?”苏念星理所当然道。
“可是你没有看他的手相啊?”武昌崇只让苏念星算过两次卦象。第一次时,苏念星明晃晃说她面相不行,看手相很准。第一次,她相面有所长进,但给他看的还是手相。
苏念星淡淡道,“我现在能看准了。而且他面相那么明显。”
武昌崇不懂相面技巧,只侧头问,“你提醒他吗?”
苏念星下意识回道,“怎么可能。”
她每天要见那么多人,如果有人破财,她都要去提醒,还不把她累死。而且只是破财而已,又不是死人。没必要插一手。
武昌崇若有所思。
“你该不会想上去提醒他吧?”苏念星一句话戳穿他的想法。
武昌崇没什么不能承认的,“他那么有钱,如果我能跟他交朋友,以后我的生意肯定越做越大。”
虽说生意场上无父子,但是互相投资也很常见。尤其煤老板手头现金最多。
苏念星无奈摇头,“可他未必相信你。”
武昌崇咬咬牙,“总要试试!如果我现在说了,他不信,等他应验的时候,就会想到我。到时候……”
接下来就不必多说。武昌崇指了指后面,“你是亲自去说,还是我帮你说?”
苏念星摇头,她早已过了主动拉生意的阶段。只要她想,天天都有人找她算卦,何必主动凑上去推销惹人厌。
武昌崇便自告奋勇去推销,梁督察坐在苏念星另一侧,见两人进来后就一直嘀嘀咕咕,有些好奇,“他去哪了?”
苏念星压低声音把刚刚的事情说给他听。
梁督察回头看了眼武昌崇,对方已经坐到煤老板身边,“他不怕被打啊?”
这么重大的场合提醒对方马上会破财,这跟诅咒有什么区别?生意人讲究风水,这是找晦气呢。
苏念星噗嗤一声笑了,“富贵险中求!他精着呢!”
梁督察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,“他想跟对方攀关系?看来武老板也深谙内地人的处事哲学了。”
内地的关系诚然有一部分靠的是血缘,但也有相当一部分靠的是经营。武昌崇主动上前提醒,如果卦象应验后,煤老板一定会对他感激。这关系自然就亲近了。
“他都在这边待了一年多,如果还没有一丁点长进,那他的工厂还怎么做大做强?”苏念星侧头,余光可以看到武昌崇被煤老板黑脸赶走的一幕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