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闲聊的时候简初问:“傅知许脾气很差吗?”陈放对自己表弟一切做人行为都感到很惊讶的样子,难免让人联想这孩子平常是不是不做人。江要笑着解释:“可不嘛,校霸听过没,傅知许就是典型的小魔头。”校霸一般拳头都很硬,傅知许今天表现确实看不出来。简初一只胳膊撑在车窗上托着脸:“知道。”不但知道,还见过,自己身边坐的不就是吗。但是简初没说出来。傅少和人打架了这次去的会所叫‘nuo’。不是英文,就是汉语拼音的‘诺’。对于花天酒地的地方来说这名字过于文艺。江要把车停进停车位,解开安全带时才说:“这是傅知许妈妈给傅知许开的。”傅知许的妈妈傅情是个很厉害的作家,头婚丈夫出轨,干脆利落的离婚以后出国散心,遇到了现在的丈夫,也就是傅知许他爸。傅情结婚后就定居法国,傅知许不喜欢国外,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在国外待了几年,就回国了养在了陈放家。傅情夫妻俩每年会回国几趟看儿子,一家人之间的关系不算差。傅知许十几岁叛逆期总是和别人出去喝酒打架,傅情告诉他一个月不逃课的话就给他开一家会所,于是就有了‘nuo’。进去以后经理对着傅知许一行人礼貌的叫:“傅少、陈少、江少。”可见这几个人平日里没少来。经理亲自领着由专门的电梯上来三楼,那里是会员的专属楼层,三楼都是豪华包厢。包厢空间很大,装修的纸醉金迷。傅知许拉着江要和简初坐在一边,陈放要去点歌的时候被张肆拉了回来:“喝酒,别害人。”陈放对自己唱歌有多难听是一点逼数都没有。傅知许作为老板自然负责安排,他听说简初喝酒厉害,心里就起了试一试的心思。果盘小吃很快就摆满了桌子。傅知许往嘴里塞了块西瓜就去端酒:“来吧。”年纪小就是性子急,胡啦一碰杯就是一口干。陈放知道他的量,也知道自己管不住他就啥也没说。烈酒入口,江要舔了舔嘴唇。陈放他们唾沫横飞的复盘下午的游戏,简初只是时不时的应上两句。傅知许今晚的酒基本都是和简初喝的,江要原本坐在两人中间,后来傅知许和他换了个位置。“简哥,我以前觉得要哥最厉害。”傅知许说:“现在我觉得你更厉害。”江要:“嘶。小兔崽子。”简初目光越过傅知许很快的扫了一眼江要:“为什么?”傅知许摇了摇头,具体原因他也说不出来:“我表哥他们都很服要哥,不过好多人都是被他打服的,你不一样,可能是个人魅力。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简初身上有种气势,就算是要哥都可能抵不过的那种。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,就是非要打个比方那就是要哥玩不过简哥。但是他也不敢说的太直白,显得要哥很没有脑子。江要也不是傻子,他腾出手去拧傅知许的耳朵:“我听懂了,你的意思就是我也就能用拳头说话是吧。”他下手力气不轻,疼的傅知许直抽气:“错了错了,疼疼疼,撒手。”傅知许叫了好几声哥江要才撒手。简初看着他们打闹眼里闪过星星点点的笑意。简初眼里的傅知许和江要有点像,各方面都有点,因为这个他对傅知许的话也难得的多了一点。“游戏打的不错,我看你和小白聊的挺好,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可以和小白玩几局。”简初想事向来很细致。就算是玩游戏也要分清轻重缓急。提到学习傅知许就头疼,甚至都没心情高兴了,他往后面的沙发一瘫:“简哥,为什么老天爷没给你和要哥关上一扇窗呢。”长得好、学习好、家世好、游戏还打的好。还有那个人!!!怎么就自己是个笨蛋帅哥呢,多他一个聪明人怎么了。江要只是和陈放聊了两句,一回头就看见傅知许阴沉的脸,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。他用鞋面踢了一下傅知许无处安放的长腿后问:“怎么着,看着跟要杀人似的。”傅知许愤懑的又灌了一杯酒说没事,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。那背影看着就可一点都不像没事。江要往简初身边挪了一下问他刚才聊什么了,他实在想不到简初说什么能把小孩气成这样。简初就把傅知许刚才说的话又给江要重复了一遍,江要只说叛逆期的孩子真难懂。因为傅知许今天一直拉着简初说话,江要都没跟他好好喝几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