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晏没再继续追问下去,扫了沈慈书一眼,“已经检查完了?”“检查完了。”方医生挤出笑容,“已经没什么大碍,好好休息就行了。”蒋晏淡淡嗯了一声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听到这话,方医生悬着的心终于回到原地,他朝蒋晏点了下头,然后离开地下室。他没有注意到的是,蒋晏一直在身后盯着他,眸底有凌厉的光芒闪过。等方医生走后,蒋晏来到沈慈书面前,盯着他的脸看,“是你找方医生来的?”沈慈书身体微微紧绷,蒋晏突然回来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一跳,幸好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被蒋晏看出端倪:是方医生自己来的。如果他说是他找方医生来的,以蒋晏的疑心病说不定会以为两人合作了什么。而且只要蒋晏一问就能知道方医生是主动来地下室的,如果他撒谎的话,只会给两人找麻烦。蒋晏表情没什么变化,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沈慈书的话,意有所指地说:“你倒是有本事,能让方医生这么记挂你,这么大老远跑来给你看病。”沈慈书不知道蒋晏是不是觉察出什么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。幸好蒋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他来这里无非是跟沈慈书做那种事,即使昨天沈慈书身体还有些不舒服。沈慈书的身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习惯了蒋晏的粗暴,冷汗顺着眼角滑落,看起来就像哭了似的。“沈慈书,你跟方医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。”危险的嗓音骤然在耳边响起,沈慈书猛地睁开眼睛,身体不自觉绞紧了。蒋晏眉头皱了下,按住沈慈书的身体强迫他放松下来,语气依旧的冷,“怎么,被我说中了?”沈慈书用力摇头,眼里雾蒙蒙的,以前能轻易从眼睛里看见的情绪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。蒋晏几乎要望进沈慈书眼睛里,幸好他已经失明,不用面对蒋晏剥丝抽茧般的质疑的目光,否则很可能会泄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。蒋晏收回视线,身下的动作愈发的重,甚至能听见沈慈书痛苦又粗重的喘息声,“沈慈书,别再不长记性,不然吃苦的人只有你。”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沈慈书一样让蒋晏忍耐这么多次,他归咎于沈慈书是破坏他家庭的小三,一再降低底线也只是为了折磨对方,不想让他死的太快趁机解脱。沈慈书睫毛颤抖着闭上眼睛,嘴唇抿得苍白,只有偶尔承受不住泄出的几道微弱的呻吟。随着深夜到来,地下室里熟悉的喘息和呻吟声久久不止,外面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,聪明的假装没听见。直到半夜里面的动静终于停止了,两具汗涔涔的身体分开,蒋晏身上齐整的西装姿势凌乱了几分,沈慈书身上的衣服散落一地,有颗扣子因为被暴力撕扯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,皮肤上是很明显的情事留下的痕迹。原本以为蒋晏会像往常一样离开,可是这次结束之后他却没有着急地走。他目光扫过屋子里的边边角角,似乎在寻找什么,地下室里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,连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。蒋晏的视线又落在了浴室的方向。他迈开步子朝着浴室走去,听着远去的脚步声,沈慈书不知道蒋晏想做什么。蒋晏来到浴室之后先是扫视了一圈周围,然后随意检查了下几个能藏东西的位置,依旧没有什么发现。难道方医生真的只是单纯来给沈慈书检查伤口?蒋晏深邃幽暗的目光让人难以捉摸,片刻后他盖上水箱的盖子,转身离开了地下室。回到房间,蒋晏给助理发了条短信,“这几天帮我盯着方医生,看他都做了些什么,跟谁联系过。”他不相信方医生敢不经过他同意就过来给沈慈书复诊。短信发出去后,蒋晏手机响了起来,他接起电话,那头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,“蒋晏,是我。”蒋晏往椅子上一靠,“有什么事?”“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舒淳笑着说:“我爸答应等我们订婚之后他就会投资坪进的那个项目,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。”蒋晏勾了勾唇角,“我知道了。”挂断电话后,蒋晏把手机扔到桌面上,转头望向窗外,仿佛刚才的通话只是工作上的一次交谈。不过意义上也差不多。他跟舒淳两人各取所需,一个为了钱,一个为了权,订婚不过也只是做给外面看的表面功夫而已。只不过除了他们之外,没人知道这个计划。地下室里,蒋晏走了之后,沈慈书蜷在角落,想起纪胜今晚在电话里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