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?”蒋晏用一种很嘲讽的语气,“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能影响我的婚姻吧?”沈慈书呼吸仿佛被封条封住般,被巨大的绝望桎梏住在原地。沈慈书还是太单纯了,他觉得蒋晏虐待他的方法就是做那种事,等蒋晏订婚之后,说不定就会放他离开了。但他没想过的是,蒋晏可以换一种方式折磨他。蒋晏看着沈慈书蕴着悲伤的双眼,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电光火石间的闪过的细密的不舒服,他把自己的反常当成对沈慈书的不耐烦,两指捏住他下巴,“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,你连床伴都算不上,顶多就是一个发泄工具。”这个动作让沈慈书被迫仰着头,也许是经历过太多次失望,他居然没觉得太痛苦,只是心里止不住的失望。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蒋晏无情地抽走了。“那你们会要孩子吗?”长久的寂静之后沈慈书忽然问了这个问题。蒋晏扫了眼沈慈书写的字,淡淡道:“你觉得呢?”这个回答等于是默认,结婚的家庭能有几个不要孩子,更何况是蒋晏这种背景雄厚的家庭,比普通家庭更需要继承人。沈慈书的指尖有很难察觉的颤抖,终于忍不住问出埋藏在心里的那句话:可是我听说你的未婚妻不能生孩子。“你不是能生吗?”蒋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沈慈书如坠冰窖,寒意凝结成沉甸甸的实质压在他心口上。一只手忽然隔着衣服抚上肚子,蒋晏话里带着玩味,“反正你能像女人一样怀孩子,到时候孩子生下来,正好可以给她抚养。”说这话时蒋晏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画面,如果沈慈书生下孩子,自己却不能亲自抚养,还要认别的女人当妈,他一定痛不欲生。光是想着,潜藏在蒋晏内心的暴力因子已经沸腾了起来。“说起来你这副怪胎的身体正好帮了我的忙。”蒋晏抚摸的动作很轻柔,但沈慈书却有种被毒蛇缠绕住身体的错觉,“总比试管简单方便的多。”沈慈书脸上已经没了颜色,感觉要被眼前的黑暗吞噬掉。原来蒋晏真的打算让他生下孩子,然后送给女方抚养。蒋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,他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,他扯开沈慈书抵抗在胸前的手,像往常一样把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。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,情事结束的时候蒋晏留在了沈慈书的身体里,果不其然他看见沈慈书的脸色变得惨白,高潮后的身体余颤的幅度更大了。蒋晏依旧没有留在地下室过夜,谁会跟一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事后温存,情事结束后就回了房间。沈慈书连提起裤子的力气都没有,蒋晏更不可能帮他的忙,任由散乱的落在膝盖上,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似的。他在黑暗里抱紧自己的身体,怔怔地望着墙壁的方向出神,眼前能看见的只有黑暗。沈慈书忽然很庆幸在车上的时候没有告诉蒋晏自己怀孕的事情,不然可能换来的不是做引产手术,而是生下来的下场。像他这样的人,蒋晏是不可能会有半分怜惜的。沈慈书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悄悄抚上自己的小腹,他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,绝对不能让蒋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。他要自己把这个孩子处理掉,然后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。接下来的日子里,蒋晏偶尔才回来别墅,他似乎更忙了,连来地下室折磨沈慈书都没时间。沈慈书每天都能从门口的保镖嘴里听说蒋晏的近况,听说下个星期他就要和那个女孩子就要订婚了,两人连父母都见过了。沈慈书想,等他们订婚之后,就是结婚,然后就是要孩子了。可是他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打掉。但是沈慈书没办法,他连踏出这个地下室都困难,更别说做引产手术。沈慈书有些后悔,之前他应该无论怎么样都哀求纪胜给他安排引产手术,说不定还能早点拿掉这个孩子,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胆的,生怕被蒋晏发现他怀孕的真相。“沈先生,可以吃晚餐了。”保镖像往常一样进来给沈慈书送晚餐,放下餐盘之后就打算离开。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,接起来之后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沈慈书只听见“哐当”一声,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面上的声音,然后是跑出去的脚步声。沈慈书听见给他送晚餐的保镖跟门口另一名保镖说:“我家里出事了,我要先回去一趟!”“怎么了?这么急匆匆的。”矮瘦保镖急道:“我老婆不小心吃了海鲜,她一个怀孕的孕妇哪能吃这种东西,现在被送到医院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