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真得?”褚煜起身,摸摸自己的小腹,“唉呀,葭儿,我肚子里面是不是也有孩子?”
“哈哈哈。”胡葭大笑,折返,伸手按按褚煜的腹部,“嗨哟,夫君,真是呢,你的肚子还在动呢。”
褚煜抬起眼眸,“啊,我不信。”
他伸手覆住胡葭的手背,“哪有在动,你骗我。”
胡葭俯身贴在褚煜的腹部,嘴里念叨着,“孩儿,莫要踢你父王,他会哭的,他从小便爱哭。”
“我哪有爱哭,葭儿,你不准这样教我们的孩儿,若是她以后也跟着笑话我,如何是好?”褚煜捧住胡葭的脸,猛地亲了一口。
“他若是笑话自己父王,我就用鞭子抽他,如何?”胡葭扬起脸,伏在他胸前。
“呐,不行,不要抽打孩子,我舍不得。”褚煜撒娇。
“又没叫你动手,我来。”胡葭捏起拳头,扬了扬。
“葭儿,不行,我不准。”褚煜扑住胡葭,护着她的肚子,轻轻在唇角印上自己的吻。
“夫君,唔。”
春桃将做好的玉带糕端上,胡葭坐在桌边,慌不迭地拿起一块塞入口中。
“王妃,您慢些,来,喝口煨汤。”春桃又替胡葭盛上一碗汤。
胡葭一边吃着,一边又
放上几块玉带糕到另一小碟中,“春桃,将这些拿到房内,殿下身子困乏,却也想吃这玉带糕。”
春桃掩嘴偷笑,端起那碟玉带糕,“王妃与王爷呀,真是恩爱,羡煞旁人呐。”
周令九站在一旁,踌躇不已。
“阿九,你也想吃吗?”胡葭抬起头,看着周令九。
周令九摇头,他缓缓走过来,拿出怀中的那张画纸,又轻轻展开。
胡葭拿起手绢,擦拭嘴角,眼光瞄向那张画纸,“三皇子?”
“王妃也看出来了?”周令九垂眸。
胡葭眨着眼望向周令九,“若无眼疾,应当都能看出来吧?”
周令九竟也认真地点点头,“王妃可知,此人是谁?”
“三皇子啊,阿九,莫不是疯了?”胡葭笑起来。
“我去过京郊那处被烧毁的旧院,就是囚禁虐待江照的那人住处。”周令九低声道,“那人曾招过燕楼的妓子前去,被虐待致死的妓子见过他。”
胡葭脸色有异,她拿过画纸,若不是见过褚炜,谁又能画出与他如此相像之人呢?
周令九嗫嚅几下,复又开口,“王妃,我特意查过,有几日,三皇子根本出不了宫。”
“那真正虐打那些妓子的人究竟是何人?”周令九越想越摸不清思绪。
胡葭又拿起那张画纸,看着上面的画像,妄图从那墨迹中,看出一丝端倪。
“阿九,将画收好,既是有人亲眼所见,就算不是三皇子,那也得是三皇子。”胡葭轻轻
牵起嘴角。
周令九望着胡葭眼尾与嘴角噙着的笑意,虽有不解,但他明白,王妃定是有所筹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