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国昌脸都白了,啊啊叫着四肢并用,翻滚着爬了开去。
以往年级第一的形象全无。
花容利用这点时间,终于解开针灸的皮扣,随便抽了一根,朝着刘月手腕甩去。
刘月吃痛,啊得叫了一声,花容终于有机会扑上去,捏住她的手腕,针管掉落。
用脚踩住针管,再一个过肩摔,单膝跪下,用膝盖抵住刘月,压着她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“都围在这干什么,赶紧回去上课去!”
校长跟李老师慌慌张张跑来,驱散了看热闹的学生。
董国昌也混在人群里走了。
“花容,你没事吧!”
花容不敢松开刘月,针管虽然被她踩住,但她自己就是个移动的血包。
万一想不开割出个大口子,往人堆里撒血,看热闹的同学真是倒了大霉了。
“没事,赶紧报警吧。”
唉,又得麻烦周叔叔了。
她好像给他们县的派出所,添了不少公务。
“对,是得报警!刘月啊刘月,我原先还想着多注意注意你,努把力说不定也能考上大学
,结果你怎么这么糊涂!”
不好好学习闹出那么多事,得了脏病不去好好治病,还想报复同学。
学习不好可以努力,也可以学门技术毕业了有钱赚,心要是坏的,当老师的可真是没办法了。
刘月害怕了。
“不要报警,我错了,再也不敢了!”
嘴里求着饶,低垂的眼皮满是恨意。
花容这种好学生她再了解不过,只要求求软,肯定能原谅她,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。
“我妈、我哥已经坐牢了,全家只剩下我跟我爸,我已经够惨了,我上个月刚满十八岁,不想坐牢!”
边说边抽噎,可怜兮兮。
李老师就露出了不忍之色。
花容却没有半点动容。
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杀人偿命也是一样,干了错事就得接受惩罚。”
相反,听说她已经十八岁了,花容还挺满意。
如果因为她是未成年只批评教育几句就放出来,又暗戳戳想干点什么,花容才要气得呕血。
“我都认错了,也够可怜了,你为什么不放过我?你学习那么好,怎么能那么狠心,好人不是你这样的!”
“不是我这样的,难道是你那样的?少废话,我不信你不知道自己的血有多危险。”
不管刘月再说什么,花容都不再回复。
发现自己挣扎不动,就开始可怜巴巴的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