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些年,她浑身上下的那根筋就像被人抽走了似的。
只剩下怯懦和沉默,当初的执着与认真早就无所寻觅。
所以故亦周很好奇。
“这就是你当初离开后选择的生活??”
他问的平淡,可眼底的嘲讽却藏都藏不住。
阿蛮心里一阵刺痛
。
可却在低头自嘲一笑后,又恢复了自己无所谓的态度。
“我选什么样的生活是我愿意。”
“用不着你管。”
阿蛮撑住他犀利的目光,更何况,他问的还是她成年以后的世界禁地。
她想起这些年自己的落魄和流离,想起这些年每次看到那些报刊杂志上他光鲜亮丽的面容,想起当初自己从陆家离开时信誓旦旦的说,
“陆叔,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,还清你给我的这些情分。”
可事实上,她却从来都没有成功过。
出去住过码头,住过棺材房,甚至连跟站街女租的合租房都被人赶出来过。
找工作,她总也找不到自己喜欢的。
做过摄影师,去偷拍,当狗仔,卖曾经的旧闻赚钱。
可现在狗仔已经不再流行,报刊杂志的收成早就一年不如一年,老板赚不到钱,她自然也赚不到什么钱。
兜兜转转,东拼西凑学了一圈,总算拿下看的过去的学历。
才勉勉强强进了现在这家公司。
可因为故亦周的出现,她又不得不辞职。
故亦周说,“你的倔强执着,一文不值。”
“你以为你很值钱吗?”
“你很值钱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,得过且过,人云亦云,好像一具行尸走肉,不如去做僵尸,僵尸来钱还要快一些。”
他在嘲讽她。
阿蛮知道。
他说的僵尸,其实就是去街头帮那些算命的小店做迷障,老板算你能发财,你便在屏风后面念起发财诀,扮成老顾
客的样子非常夸张的出现。
老板说你命里带衰,那你就扮作僵尸一样了无生气的上班族,哭丧着脸跟老板哭穷,哭惨,哭的越撕心裂肺越好。
你帮老板做托,老板带你赚钱。
简单来说,就是等级最低的坑蒙拐骗,不需要任何技巧与学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