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意知道自己需要。
她从蓝郁身上得出这个道理。
如果感情完全切断,情欲不至于如此蓬勃汹涌,她仍然会沉湎于他的吻、他的气息、他的怀抱和力道。
熬过漫长又汹涌的前戏。
周聿白极有耐心地开始今晚的狩猎,像只优雅的兽,将猎物围困至奄奄一息,最后慢条斯理开始享受自己的晚餐。
黏重的汗水滴落在她艳色醉人的脸颊。
雪白的糯齿把下唇咬得发白,咬得齿印深深,仍然无法阻止从红唇中逸出的丝丝细喘。
嘶哑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:“钟意,你知不知道……过去两年我是怎么过的?”
“打开电视,找到你演的那些电视剧……无论屏幕里你是什么神情,穿什么衣服,我总是能……”
那些滚烫又直白的话语,夹着下流的词汇从他的嘴里说出来。
夹杂着卧室里窸窣和清凌凌的声响。
听得让人面红耳赤,心惊肉跳。
他的薄唇肆意流连:“哪怕一次……你有没有这样想过我?”
钟意紧紧揪着枕角,全身泛着粉色的光,浑身颤抖。
她在英国的繁忙课业间,熬夜到凌晨让人抓破头皮的功课,躺在床上总会有种沉甸甸的疲倦。
梦里总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和温热的胸膛,她被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,在肆意的撩拨里紧紧地抱住了自己。
“有没有?”他身体力行逼她崩溃。
“有……”
她眼睛里已经蒙上了朦胧的泪,不想听见更多的话语,主动吻住了他。
封闭他的唇,勾引他的舌尖,和他纠缠成一体。
让思绪迷离、被本能完全操纵。
这一夜过得太沉湎疯狂。
周聿白变着法子折腾她。
最后钟意嗓子哑了,也哭累了——不敢放声,大半音量都吞没在枕间。
枕头湿了大半,整张床如被水淹,半块歇身的地方都没有。
他掐着她的心尖尖,咬着耳朵问她:“演得爽吗?”
钟意被摁在飘窗上,看着外头曙光初升。
十万个后悔当初逞口舌之快说出的那句话。
忍不住要嚎啕大哭:“爽。”
“凭钟小姐的演技,今天也是演的?是要再讨好我,还是再讽刺我一下?”
“不要了,不要了……”钟意连连摇头,累得全身软绵酸痛,憋着嗓子泪汪汪,“今日不同往日,周总龙马精神,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他冷哼一声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