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简无言。
沈阶用手背蹭了蹭她微凉的脸颊,“你要实在不放心,我还有一计。”
“是什么?”顾简自然猜不到。
她期盼地睁大眼睛,像只小鹿一样,沈阶见了心软得不行,扶住她的腰身。
“把你父亲调走。”
“调去哪?”顾简不解。
“哪都成,哪里远往哪调,让他带着他妻子滚得远远的。陈姨娘病重,于他是个拖累,我想,他应当不会愿意把人带上。这样一来,还不够解决你的担忧吗?”沈阶捏了捏她的脸。
顾简任由他动作,问:“可我父亲会答应吗?”
“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你男人一次?”沈阶无奈叹气。
他说得无比自然,顾简垂下眼帘,囔囔道:“我没有不信您。”
“说谎。”他终于把她捏痛,她握住他的手拉下来,却没有放开,踌躇许久后,说:“其实我还有一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沈阶认为,她愿意和他开口,就是最好的征兆。
“能不能,不要让姨娘知道是王爷让御医去给她看的病。”顾简小心翼翼地说道。她原以为沈阶会觉得尊严受损,可他只是略一想,便点了头。
“一切由你说了算。”
顾简呆住。她所有自以为会激怒他,是刀刃是利箭的话语,到了他面前,全部被他云淡风轻地化成了一团又一团棉花。
顾简真的怀疑,自己若哪天诞下王府子嗣,想要逼他放自己离开时,都找不到能与他相对抗的理由。
摄
政王就是摄政王。
“现在你总可以让我亲一亲了吧?”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,每晚回到屋里她都睡熟了,他只能抱着她,亲亲她的额头,别的什么都做不了。
经过几次亲密,顾简早已不抗拒与沈阶做这样的事。她发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,是个再肤浅不过的人。
她以前不懂为什么男人总喜欢去风月之地寻欢作乐,她完全无法想象与不喜欢的人有身体上的接触。
现在她才发觉,如果那些人都有沈阶一般俊朗的容貌,倒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只是,顾简不明白沈阶为何迟迟不与她行房。
他在等待什么?难道是想要她来主动吗?
顾简读不懂沈阶深不可测的心思,她希望他能直接告诉她,自己该怎么做。倒不是顾简很想给他生孩子,只是早死早超生,总好过钝刀子割肉一般的煎熬。
。。。。。。
虽然和顾和玥闹得不愉快,但顾简还是拜托张嬷嬷帮她为顾和玥准备了一份薄礼,都是些顾和玥喜欢的绫罗绸缎和首饰之类的,内再附上一把锋利的匕首,警告她在顾家待嫁的这些日子不要惹是生非。
没想到次日顾和玥竟登门来向顾简道谢。
经过上一回的教训,沈阶特意让张嬷嬷寸步不离地跟着顾简去见她。
“小妹昨日说话口无遮拦,还请长姐不要放在心上。”顾和玥微笑着说,屈身一礼。
“不是父亲让你来的。说吧,什么事?”顾简道。
顾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