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三个晚上没回来睡了?”她以为就昨天晚上没回呢。
“对呀,夫人怎么不记得了?”凝秀问。
顾简连忙辩解:“可他头两天晚上用饭的时候都回来了,用完饭后他说他去书房,我便没注意了。”
“夫人呀。”凝秀叹了口气,难怪嬷嬷要唠叨。
。。。。。。
离沈阶回府大致还有一个时辰。顾简匆匆收拾好东西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。绿阑提前到前院去守着,一听说王爷到王府了,就跑回鹤鸣堂给顾简报信。
顾简坐在书案后,把窗户打开条缝隙,往外偷看。
沈阶今天穿了亲王补服,身前身后,各一团五爪正龙,显得高大威严,顾简不由紧张起来。
他一踏进鹤鸣堂,守在廊下的荣贵就疾步迎上去。
顾简听不见荣贵在说什么,正想把耳朵再凑近些,沈阶的视线就准确无误地落在窗户缝隙间,把顾简吓一跳,缩回身子。
这男人上辈子是只鹰吗?为什么她不管做什么,总是能被他马上发现?
顾简抬手轻轻把窗户合上,郁闷地瘫在圈椅上,半边屁股滑到椅子下。
她人虽瘫了,脑袋却转得飞快。她想起自
己上回犯错后及时认错,沈阶一点没生气,这次,她虽然不确定银子和绿帽子对沈阶哪个更重要,但是,服软认错总归是没错的。
顾简把耳朵贴到窗户下,发现院子里已经没声了。
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?
她有些许疑惑,招手让绿阑过来陪她去沈阶的书房,刚走到门口,沈阶便背着手跨过门槛走进来。
他面色阴冷,果然生气了。
顾简原本想好了道歉的话,看到他的神情,脑袋突然一片空白。
“给,你的石头。”沈阶把手上的盒子递给她。
顾简愣愣地接过盒子,有些不知所措。沈阶什么都没说,径自走到茶案旁坐下。
“你站在那儿做什么?”
顾简缓缓转身,低声道:“王爷,妾身今日有眼无珠,刻坏了您珍藏的田黄石,还请您恕罪。”
沈阶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,发觉口中甜腻腻的,仔细一看,盛的是酸梅汁。
他不动声色地把杯盏放下,说: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说起来,那两块田黄放了很久了,要不是你今天把它们找出来,我都快忘了。”
顾简往前走一步,不敢置信:“可荣贵说这两块田黄值好多好多钱呢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它是一块印石,买它来是来用的,只要你用得高兴,那不就够了?你若用得不高兴,它值再多钱也没用。”沈阶温声道。
顾简捧着盒子,鼻头莫名发酸,说不清是因为银子,还是因为沈阶的话。
“怎么
,你今天用得不高兴吗?”沈阶问。
顾简摇摇头,又自责又委屈,“没有,没有不高兴,我用它的时候不知道它值钱,要是知道,就不会高兴了。不对,我要是知道,才舍不得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