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不该,反抗吗?
或许,死亡才是真正的安宁……。
满脑子的战术,满脑子的计划,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。
没有意义,也不可能有意义。
人的希望,理想,抱负,人的一生在她面前过于脆弱和卑微,仅仅只是看一眼,就仿佛把整个世界给遮蔽,拉入混沌的深渊。
“sir?”
裴仁礼颤抖的手指松开红总督,令它发出一声疑惑。
强烈的,想要在哪不可名状的物体面前跪拜的冲动,混合着无法人手的恐惧,裴仁礼的眼中快速失去神采。
他试图抵抗,试图用尽一切办法抵抗,但那是徒劳的,凡人的意志在神的面前过于脆弱,如被风暴淹没的一叶扁舟,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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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拉芙娜,今天还有什么工作?”
“您已经完成了。”
裴仁礼把全身靠在靠背上,铺着毛皮的舒适红木椅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,可能是该修理了。
阳光正从窗户投入,温暖安心且舒适,这里是裴仁礼在魔法大学的别墅,是他认为最安心的地方。
拉芙娜站到裴仁礼的背后,手指轻轻揉着他坚硬的肩膀,澹澹的香味钻入鼻腔,裴仁礼差点舒服的哼哼起来。
真想一直这样下去啊。
“陛下,您需要休息。”
“嗯?”
“您太累了。”
“嗯。”
裴仁礼的意识开始模湖,有些半梦半醒。
每天凌晨三点就得起来,处理魔王国的公务,阅读魔法书,制作药水,练习法术。
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三个小时,必须要靠压缩睡眠的药水来维持,长时间服用出现了相当严重的副作用,裴仁礼有好几次不喝药水的话根本睡不着。
如此拼命的裴仁礼,确实需要休息。
“在这里好好休息吧,陛下”
拉芙娜的轻声细语,温暖安心的环境,让裴仁礼昏昏欲睡,好像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也不错。
“裴仁礼!”
“阿特拉斯!”
“给我快醒醒!”
一连串朦胧的杂音闯入耳朵,不,仿佛不是耳朵听到的,而是在脑壳里的回响。
“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?”
“不,陛下。属下什么都没有听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