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?什么叫贤惠老婆都是打出来的?
赵荷花自己也是女人,她那三十六度的嘴,怎么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呢?她的良知被狗吃了吗?
若是旁人说这话,梅月棠的耳光早就抽上去了。
可面前这个女人是王胜男的亲妈,此时她就在车里坐着,若是看到养母抽亲妈耳光,她又该情何以堪?
强忍着怒火,梅月棠说道:“你开条件吧,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胜男。”
“开条件?”
只见赵荷花眼珠子一转,露出贪婪的笑容。
“条件很简单,让她现在马上回鞠家,给她公婆和我女婿磕头认错,然后呢,你们冯家解决我女婿和我儿子的工作问题。”
“我女婿在地质局工作,你们得给他转正升职,我儿子呢……我要求也不高,就去部队当个连长营长什么的。”
赵荷花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冯家,嘴巴张得比天都大。
梅月棠冷笑说道:“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呢?我们与你,与鞠家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好啊,你们不答应也没关系,让王胜男与你家断绝关系跟我回家,以后哪怕她在鞠家被打死,你们也不许管,她是我生的,我就能做她的主!”
不得不说赵荷花的阴狠奸诈,她死死掐住冯家心疼王胜男的善良心理,不知廉耻威胁逼迫,当真是其心可诛!
“我们不会给你儿子和鞠腾飞安排工作,也不会让胜男跟你走,有本事你就上法院告我,否则没得谈!”
一直没说话的冯德彪给出了最后的答案。
既然这选择题没有正确答案,那他就不选了!
他对着门口的哨兵挥手,说道:“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,以后她再敢来闹事,直接轰走就是,不必通知我!”
眼看冯德彪等人准备上车离开,赵荷花急了。
她忽然一头撞在冯德彪身上,然后就开始倒地哭喊。
“救命啊,当兵的打人了!男人打女人了,哎哟,抢了我女儿,还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婆……”
这莫名其妙的栽赃,让冯德彪一时之间招架不住。
过往的行人都驻足看热闹,其中不乏一个大院的邻居熟人。
赵荷花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的样子,显然是超出了冯德彪夫妇的认知范围。
他们接触到的,都是有文化有涵养的正派人士,哪怕这军区大院里有嚼舌根的军属,那也是有分寸和底线。
讲道理他们很在行,可撒泼闹事……实在是应付不了。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赵荷花就越是起劲儿,甚至还满嘴污言秽语,说冯德彪意图对她行不轨。
不论冯德彪如何解释辩驳,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就在冯家被赵荷花的泼妇行径死死压住时,冯晚禾忽然上前。
她一把将赵荷花扶了起来,笑眯眯输出自己能想到的所有问候语,尺度之大,让一旁的薛战城目瞪口呆。
好家伙,面前这个口吐莲花的女孩,是他认识的冯晚禾吗?
赵荷花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谩骂,当即,她就情绪失控抬手抽了冯晚禾一个耳光。
只见冯晚禾麻溜儿躺在地上,哭得比她更大声,更凄惨。
这下轮到赵荷花懵逼了,她一脸呆滞站在原地,都忘了自己要干啥。
嗯,冯晚禾就是这么简单粗暴。
她走了泼妇的路,让泼妇无路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