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是谢解元了。
其实别的男子,段无咎都不会太在意,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阿恒了。男女之情对于阿恒来说从来不是最紧要的事情,她也懒得花多余的心思在这件事上,所以大概有他一个阿恒也就足够了的。
可谢听澜不一样,那是让阿恒发了疯一般喜欢了两年的男子,喜欢得除了谢听澜之外,阿恒什么都看不到,连她心爱的天文地理也不管了,连她的父亲和弟弟也都不在乎了。
阿恒这样喜欢过谢听澜,段无咎之前虽然没有问,但心中一直都是在意的。
“谢解元如今何在?”段无咎问。
“已经进京准备明年的春闱了。”
段无咎眼底闪过一丝戾气,倒是让那谢听澜跑了。段无咎想到当初他也曾经想杀谢听澜,可那日他举剑指向谢听澜的时候,却忽然气血翻涌,走火入魔,如今想来,谢听澜实在是有些运气在身上。
“六皇子是今年秋闱的主考官,谢解元算是六皇子的门生,他这次去京城,六皇子没有为他安排一番么?”
“说来也是奇怪,鹿鸣宴之前这谢解元倒是时常去六皇子府邸拜访,可鹿鸣宴之后,就忽然和六皇子断了来往,倒是和卢翰林走得近了,这次他进京赶考也是和卢翰林一起结伴走的。”
这个谢听澜还真的有些邪门,明明是六皇子力排众议让他当上了解元,他却忽然改换门庭,紧接着六皇子就阿恒被废了,对谢听澜的前程倒是毫无影响,他还真的是被命运偏爱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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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段无咎阴沉的神色,程度立刻说:“说起鹿鸣宴,微臣有一幅画要要献给王爷。”
段无咎挑眉看向程度,“哦?我向来不喜欢下属阿谀奉承,若是你献上的画让本王不喜,本王可是要治你的罪的。”
程度给段无咎呈上了鹿鸣宴上的宴会图,乃名家所作,图上画着鹿鸣宴上的所有人,每个人都姿态各异,生态生动,的确是一张好画。
但段无咎的目光只落在其中的一个女子身上,画中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,应该是柳之恒。
程度立刻说:“当日画师还特意为柳夫子画了一张单人画像。”
程度又展开一张柳之恒单独的画像,画中柳之恒,穿着一身白衣,头上盼着观音髻,宛若仙子下凡。
段无咎神色暗了暗,忽然看向程度:“程度,我不喜欢别人揣测我的喜好。”
程度也不着急,解释道:“燕王对柳夫子的爱惜,无需我揣测,柳夫子也不是什么祸国妖妃,燕王能有柳夫子这样的奇女子做终身伴侣,实在是燕地百姓的幸事。”
段无咎:……
“谁说我与柳夫子是终身伴侣了,柳夫子是本王的老师,记住了。”
“是!”
“这幅画,本王收下了,你替本王摆在书房里吧。”
“是。”
段无咎又拿出一串钥匙,扔给了程度。
“既然你不缺宅子,你就自己去挑样东西吧。这是王府府库的钥匙,里面还是有些宝贝的,程长史随意挑吧。再给自己支取十万两银子,买些奴仆伺候着,从今日开始,程长史怕是没有时间休息了,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才是。”
程度:……
段无咎想了想又说:“既然这府库的钥匙你都拿着了,这王府的中馈也都交给你了。燕王府一直没有女主人,后宅的事情无人管理,你这么能干,就先替未来的燕王妃管着吧。
程度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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