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你咋光说别人,你自己呢?”
谁遇到可口的不多吃点,陈青怡看了一眼老太太越来越白胖的脸。
自从挣了钱,她奶和她爷的伙食直线上升。
就连她姥在在小老太的不断洗脑下,手松了不少。
偶尔也舍得买一只兔子吃,馋了就买一斤猪肉,这一冬天也买过两回韭菜,洋柿子做汤。
豆角,茄子这些还是不舍得买的。
赵老太和赵老头也比去年胖了不少。
陈青怡他们给老陈家送东西,也同样会给老赵家送一份。
今年油水比之前多多了。
陈老太撇嘴,不以为意:
“我都半条腿迈进棺材了,现在不享受啥时候享受?”
“奶,今年收成好,分的粮食多!再说吃的多,糊火柴盒也有劲儿不是。”
“也是。”
陈老太想到今年分到的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的粮食。
又开始美滋滋起来。
还给自己找补,怕在未来孙女婿面前留下抠门印象:
“我也不是真心疼,就是一做饭就差不多半锅,缸里的粮食几天就见底,以前都算计着吃。
生怕到了秋粮食还没打,就先断顿了。
也怕来年瞎年头在饿肚子。
现在突然敞开肚皮吃了,还真有点不适应。”
不光是她,别人家也有同感,冬天猫冬不干活,以前能吃六分饱就不错了。
现在吃到嗓子眼儿都没人管,心里难免恍惚。
不托底儿,不适应。
陈青怡和楚寻很是理解,他们这一代人真是没过过什么好日子。
很多人都有胃病,几乎都是饿出来的。
之前分粮食时,好几个上了岁数的直抹眼泪儿,那真是喜极而泣。
楚寻:“奶,以后都是好日子。”
陈老太点头。
“奶,你不是说要给我爷买烟叶吗?那有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