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青天白日的,谁知道你没事儿能爬杖子听墙根,你说说!!
这快过年了,我给咱爹做了双新棉鞋,咱爹非要洗了脚再试试。
所以这个水……”
“呸呸,呕……吴喜凤,你就是故意的,你给我等着。”
撂下狠话,翻着白眼跑进屋刷牙,想着这是公爹的洗脚水。
石兰花被恶心的不断干呕。
石兰花和吴喜凤做妯娌多年,石兰花总是仗着自己是嫂子。
又生了俩带把的,对吴喜凤没少耀武扬威,横挑鼻子竖挑眼。
吴喜凤就生了俩闺女,这么多年也再没有动静,自觉矮人一头,一直直不起腰。
陈长河从来没说过什么,但她自己心里不好受。
以前没分家时,她不愿惹事儿,让家里吵闹,也是受了些气的。
虽陈长河护着她,可有些时候老娘们拌嘴,老爷们也不好说什么。
自从分家,吴喜凤胆子也大了起来。
也敢和石兰花呛声了,现在更是脏水说泼就泼,支棱的很。
颇有点赵香梅的架势,陈青枫看的目瞪口呆。
陈老头满意点头,他小老头可不愿意儿媳妇对他指桑骂槐。
在炕沿磕了嗑烟灰,穿上新鞋子,背着手。
“走吧,你用自行车驮着我,我找你姥爷唠会嗑儿。”
也顺便看看孙女给买的收音机。
吴喜凤,陈长河也跟在身后。
看完亲妈热闹的陈胜楠重新躺回炕上,面皮抖了抖,要笑不敢笑。
她妈就是人菜瘾大。
谁都打不过,还偏偏爱撩骚。
石兰花刷完牙,洗完头,又换了身衣服,继续骂骂咧咧。
一会儿骂陈青枫,一会儿骂吴喜凤。
这些年她欺负吴喜凤习惯了,突然包子反抗,挨欺负的成了自己。
让她格外的生气,气的牙根痒痒。
不知道想起啥,又骂赵香梅,“我看她就是一肚子心眼子。
离婚了,反倒是能耐开了。
男人的钱拢在自己手里不算完,还想把老两口也都拢在手心里。
打量谁不知道她那点小算盘。
想抢老两口那间房子,没门,咱家才是老大。”
石兰花分析的头头是道,自觉将赵香梅看的透透的。
眼皮子太浅,陈胜楠忍不住,又对着墙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