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时刻还是老支书,闭了闭眼,压下不断往上返的酸水。
“在屋里,老翟头给施针呢!”
“仨人吓傻了,只知道惊声尖叫,吓得都尿了裤子,最后还晕了过去。”
“最开始孙红红双眼无神,不哭不叫,眼珠子都不会转。
魇住了。
被叫王丽的知青狠狠甩了两大巴掌,这才回过神。”
然后就加入了尖叫大军。
老支书说完,大喘了两口气,显然又想到了不愉快的画面。
捶了捶胸口。
“长喜啊,以后管好知青,想发疯,就让他们在知青点随便发。
千万别去惹陈家丫头,知道吗?”
他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,老支书颤颤巍巍,被孙子搀扶着往家走。
那萧瑟的背影,看的人颇为心酸。
陈老太拍了拍大腿,和俩孙子吐槽:
“造孽啊,老支书昨天还呲着豁牙子,跟着大家伙一起吃瓜呢!
今天就一脸要和亲爹团聚的样子。
都怪赵佳柔他们三个,好好的炕不睡,跑鸡窝里鼓鼓秋秋。
也不知道怎么惹来这么多老鼠。”
所有人:“……”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,怎么脸皮这么厚。
冯长喜回过神,也一言难尽的看了眼陈老太,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了不得。
轻咳了一声,“知青呢?
余庆华,你们过来说说,怎么回事?”
该问还是得问问。
余庆华吐得脚步虚浮,气若游丝,仿佛生了一场大病。
“大队长,六点多点儿,陈……呕……陈……”
“就是我。”
陈老太嫌他磨叽,赶紧跳出来,举了举双手,“我一大早上吃完饭。
越想昨天的事儿越不甘心。
我就跑过来敲门,想给他们几个大嘴巴子,特别是赵佳柔那个恶毒的小贱人。
哪成想,这帮知青懒腚勾勾的,一个都没起来。
我就喊啊,喊一半,我就憋不住想上个厕所,大早上喝的萝卜汤。
我宝贝孙女给的香菜,哎呦,可好喝了,鲜的呦……”
“说重点!”冯长喜急坏了,谁要听她的香菜萝卜汤。
“这就是重点。”
陈老太不乐意的白了他一眼,“好喝我就喝的多,就想尿尿。
那厕所不是挨着鸡窝嘛。
我上厕所的时候就听见鸡窝里边有人抓墙,还有人喊。
声音沙哑,压抑,痛苦,有男有女……
啧啧,我老婆子一下就想歪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