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瓜烤的流油,又甜,又面,直接香迷糊了,没够吃,又烤了六个。
陈青怡躺倒在炕上,舒坦的摸了摸小肚子。
“寒冬腊月的,有烤地瓜,有八卦,还把讨厌的人收拾了。
简直是太爽了。”
“你就这么算了?”
陈青柏将嘴里的烤地瓜咽了下去,“今天他们的计谋虽不高明。
但如果成了,咱们全家都得不了好!
甚至会被批,甚至游街……还会让大家伙儿都有意见。
让咱家在大队无法立足。
以后咱家再吃个肉,大家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偷藏了野猪。
信誉没了,以后不管大事儿,小事儿,第一个往咱们头上想。”
前两年有人偷粮食塞进自己口袋,为了不被人发现。
口袋从裤腰到裤腿那么长。
缝在裤子里边。
边干活边往里边塞。
一个大队的,都穷的很均匀,大家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可就有那贪心的,塞得走路都费劲。
那时的大队长还是吴有德,是个爱逞威风的,上纲上线。
直接就给钉在了耻辱架上。
说是不团结,破坏生产,破坏集体财产,帽子一顶接一顶扣下来。
就想树立个典型。
那几年风声很紧,不太平。
要不是老支书心软将人保下,人还指不定啥样呢!
就那也写了检讨书,在大队公开念了四天,还罚挑了两个月大粪。
家里孩子都抬不起头。
陈青松和陈青枫也看了过来,他们都不甘心。
想让他们名声尽毁,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放过。
陈青怡坐起来,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,“他们用心险恶。
当然不能这么算了。”
“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,你们等着瞧就是了。”
她不主动找事儿,但既然别人先伸了爪子,她也不会说什么仁德之心。
该善良的时候善良,该亮剑的时候也不能手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