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建议先休养一阵,等再稳定一些,才会安排做手术。
转到病房的第二天下午,楼晚带着谢淮谦过去看望。
那时候赵兰芳刚刚醒来,还有些意识,抬眸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帅帅的年轻小伙,转动眼珠看向小女儿。
楼晚在床边坐下,握着母亲挂着水的手,轻声说:“妈,这是我男朋友,谢淮谦。外祖家在南城,他就在南城定居了。自己做生意的,家里有一些资产,我们交往一段时间了,发现都很合得来,本来打算就近段时间带回家给你们看看的……”
赵兰芳轻轻地捏了捏小女儿的手,转动眼珠再看一眼小女儿身旁站着,气质出类拔萃的年轻人。
她满意地点点头,心情好了不少,但嘴巴只能艰难地吐出两个字:“好,好。”
谢淮谦站在楼晚身旁,手搭在她肩膀上,半弓着上半身,温声说:“阿姨,您就好好休息,把身体养好一些,不用担心晚晚,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赵兰芳眨了眨厚重的眼皮,表示她听到了。
楼晚握着她的手,“妈,累了就睡会儿吧。”
赵兰芳点点头,闭上双眼。
楼晚看了会儿,将母亲打着吊水的手放进被子里,起身。
楼国良打来热水,见小女儿和她那个一身精致西装的男友站在床边,便赶他们走。
病房里有父亲和姐姐姐夫守着,楼晚看母亲也睡着了过去,倒也不强求留下来,跟父亲招呼了声,拉着谢淮谦出病房。
医院外的天空阴沉沉的,下过雨,地面有些潮湿。
要不是看时间,都不知道此时已经是傍晚了。
去停车坪的路上,一个又一个面色沉重的人路过他们身边。
医院,一个见证了世间多重苦难的地方。
上了车,楼晚仰靠在椅背上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谢淮谦没急着发动车子,而是侧脸看她。
片刻,他出声:“不用担心,脑梗不是什么绝症,能治疗得好的,国内不行就去国外。”
楼晚偏过头,声音低低的,拖着尾音,“也不是担心,就是很累。”
谢淮谦伸手拉起她的手,“累的话,过来我抱抱。”
楼晚反手握住他,侧过身靠在他肩膀上,双手侧着搂住他宽阔的背脊,安静地靠了会儿。
车外人来车走,渐渐的,停车坪上没剩几辆车了。
楼晚目光呆滞地盯着车窗外,忽然出声:“淮谦,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?”
“麻烦什么?”他反问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