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弟子定当谨遵师尊的嘱咐。”玉停舟的态度依旧恭敬,“师尊放心,弟子这便去庆贺自己的成功,先行告辞了。”
言罢,他站起身来,拍了拍旁边正在看戏的宣楚的肩膀。
“来吧,二师弟,”玉停舟揪着宣楚的衣领,把他给揪了起来,然后又用同样的方式把旁边的梅三思给揪了起来,“还有四师弟,你也来吧,你们两个陪我一起去庆贺一下我的成功吧。”
宣楚笑意盈盈地道:“大师兄可真是小心眼啊,哎,我们方才起哄只不过是想帮殷师兄解解疑惑而已,你瞧瞧你,怎么还来找我们秋后算账了呢?”
梅三思满脸不爽地道:“既然是想秋后算账,怎么只找我们不找小师妹啊?你没看到小师妹方才也跟着我们一起起哄了吗?”
“……”
玉停舟没理他们。
他在左手凝聚起了一股灵力,右手也凝聚起了一股灵力,紧接着,两股灵力变成了两条冰蓝色的绳索,左边那条捆住了宣楚的手腕,右边那条捆住了梅三思的手腕。
而后,他转身离开了练武场,连带着宣楚和梅三思两人也被他用灵力所化成的绳索给捆走了。
梅三思语气幽幽道:“喂,大师兄,你把我们当什么了?这是在捆狗吗?”
玉停舟说:“嗯,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宣楚轻笑一声道:“他说他是狗,我可没说我是狗,我不挣扎,不是因为我挣扎不开,也不是因为我有做狗的本能,而是因为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君子,不会随便跟人动手。”
“呵,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君子,我看你是伪君子还差不多吧?”
“……”
清遥峰的日常,就是这样吵吵闹闹,你怼我我怼你的,看似像在针锋相对,但实则从某种意义来说,这也算是一种和谐了。
对于这样的场景,云真已经不觉得奇怪了,因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。
但暮行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习惯。
他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表情有些迷茫,还有些疑惑,像是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会这样相处似的。
可他待在昶清宗里大半年,分明见过很多次他们这么相处的样子了,为什么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?
片刻后,像是才发现云真还待在练武场里似的,暮行容露出了惊讶的神情,有些疑惑地问道:“小弟子,你怎么还没走?”
云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反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还没走?”
“所以说,小弟子,你是在等我吗?”
“嗯,算是吧。”
她还留在这里没走,确实是因为有事想要问他。
方才是因为还有几个昶清宗弟子待在练武场里没走,所以她不方便问。
现如今所有人都走了,练武场里只剩下她和暮行容两个人,那么自然也到了该解决她的疑惑的时候了。
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云真说。
暮行容点了点头,笑着说道:“好,难得小弟子来找我问问题,你想问什么便尽管问吧,为师自当知无不言。”
“我想知道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