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老们并不赞同他的观念,他也无意多言,毕竟对牛弹琴只是枉费口舌。
他们打心底里就看不起五灵根,因此哪怕他再说上一万遍,结果也只会是徒劳无功的,还不如回去睡觉。
眼见说不动他,那几位长老又将视线投向端坐在主位之上的掌门。
“如镜,你不管管你师弟吗?”
表面看着正襟危坐,实则已经无聊到在桌子下面掰手指的掌门楚如镜:“……嗯?管什么?”
“他目无尊长,辱骂我们这些为宗门赴汤蹈火的老前辈,如此行径,你身为昶清宗的掌门,难道不该罚他去面壁思过吗?”
“……”
顺带一提,虽然暮行容是掌峰长老,而他们只是普通长老,按理来说他们要比暮行容低上一截,但修仙界中尤为看重资历,资历越深的人越能得到尊重。
他们踏上仙途的时日比暮行容长,资历也比他深,算是他的长辈,所以他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来说教暮行容。
一顶“目无尊长”的帽子扣下来,暮行容少说也要被罚禁闭半年。
可楚如镜听了他们说的话之后,却并没有按照他们的预料的那样处罚暮行容,而是面无表情地回了他们一个:“哦。”
没想到楚如镜是这个反应,众长老一愣。
哦是什么意思?
好在楚如镜是个善解人意的掌门,很快就为他们解了疑惑。
在众长老或狐疑或愤怒的注视下,他嗓音平静道:“一定是你们听错了,行容他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?”
这时,坐在楚如镜身旁的祝瑶也笑着说了句:“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有点耳背,长老们年纪也不小了,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。回头我让人送些醒脑丸过去给你们服用,只要长老们遵循医嘱,连续吃个三五天,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。”
楚如镜面无表情道:“确实。”
最后气得长老们纷纷甩袖离去。
今日的宗门会议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实际上就是那群长老闲着没事干想要批斗一下暮行容。
他们打着探讨宗门发展的理由缠着楚如镜召开这次会议,缠了三天三夜,最后楚如镜实在是被磨得没了脾气,这才在暮行容的同意之下召开了宗门会议。
因为对那些长老打的的小算盘心知肚明,所以除了无法擅自缺席的掌门之外,大部分长老都没来,就连六大掌峰长老也只来了暮行容和祝瑶两个人。
此时那些长老一走,无晦峰的议事殿瞬间就只剩下暮行容、楚如镜和祝瑶三人了。
“行容,你还好吗?”
祝瑶满眼担忧地看向暮行容。
暮行容回应道:“师姐放心,我的身体并无大碍。”
若说有什么不好的,那大概是他有点生气。他们凭什么说小弟子不配待在内门?明明他的小弟子那么努力,每日不是修炼就是去藏经阁看书,怎么就不配了呢?
况且他和小弟子之间的确是有缘分的。
想到这里,暮行容的唇角不由染上几分笑意。
或许连小弟子自己都不知道,早在她来到昶清宗之前,他们就已经见过面了,她还对彼时落魄的他施出了援手。
他们之间本就有师徒缘分,如今小弟子诚心修仙,他倾囊相授还差不多呢,怎么可能会听从他们的话将人送到外门?
想着想着,暮行容忽然打了个哈欠。
啊,困了。
他要回去睡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