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怎么敢?给我住手。”一个穿着紫衣的貌美男子颤着身体,胸膛剧烈起伏,手中巾帕被捏的变形。
他便是容慧的爹爹,容兰泽的正夫。
他容慧见他来,呜呜咽咽的直掉眼泪。
男人心疼极了,轻轻摸了摸她的头,看见她血色起伏的屁股,狠狠咬牙,拉着容慧的衣服帮她轻轻盖上。
起身,面容冷冽,看向坐立不安的县令,“你敢打她。”
县令看了青棠一眼,眼含祈求。
青棠上前,行了个礼。
“是我。”
容正夫闻言看向她,在她脸上顿了一会,才冷声道:“你又是谁?”
“将军府,上官曦之女上官青棠。”
容正夫走近,眯起眼,看着她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,突然笑了笑,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你可知我儿是何身份?”
青棠抬眸,淡淡一笑,“自是知晓,天子犯法尚且与市民同罪,容小姐身为宰相之女更当以身作则。”
“您以为呢?”
容正夫目光微颤,眼前的女子模样生的太过耀眼,便是连他瞧着都有些恍神,想来也知,他女儿做了什么。
靠的太近,他甚至能从她漆黑的眼瞳下看见自己的身影。
容正夫指尖颤了颤,撇开头,开口:“今日之事,我儿已受惩罚,便算了。”
再闹下去,那个女人来了,只怕……
青棠:“六十笞,一笞也不能少。”
“你!”容正夫面上略带怒气,此人真是油盐不进。
念月望着那独身一人,神色淡淡的女人,突然垂下眸,轻轻捻了捻指尖。
“我若是不同意,你当如何?”容正夫怒道。
青棠被他的话逗笑了,她这般总是沉静淡然的面上展开笑容,如同雪中绽开的红梅,美的惊心动魄。
叫所有人一下忘了呼吸,愣愣的看着她。
“我不会如何,只是百姓会怒,天也会怒。”她指着上空,轻声回应。
笑意尚且萦绕在眼角,容正夫愣愣的看着,心口突然响起极速的跳声。
他有些无措的垂下眸子,脸上却升起一丝绯红。
他如今像极年轻的小公子,久违的体验到了怦然心动的感觉,如同悸动的小公子,有些羞涩,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愉悦。
念月盯着她看了几眼,又看向垂眼眼睫扑簌的容正夫,嗤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