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色已晚,你今日经了这么多事儿,一重接一重,累的紧,也不用在老夫面前拘礼了,快回去早早休息吧。”
余侍郎摆摆手,让徒孙回去。
“是。”
她这样应了下来,却还是牵着白马去了马厩,寻了一个空的地方把马安置了,轻轻顺了一下毛,说明日再来看它。
白马不屑的歪头,打了一个喷嚏。
“如果明日我听马夫说,你欺负了其他马儿,那就扣半月的鸡蛋、黑豆,只吃青草应该也难不倒你的吧。”
许玥的威胁点到为止:
——不威胁不行,她还在这,已经跃跃欲试想要伸腿踹旁边的马了。
太霸道了。
说完她就走了,留下白·马中之霸·马唏律律的长鸣,其他马匹噤若寒蝉,都表达了臣服之意。
只有一匹大黑马,因为是从前的余府马厩隐隐的马头儿,表现的很是不服,背过去留一个马屁股给它看。
白马是忍了又忍。
到了深夜,一道白影闪过,马凄厉的惨叫声吵醒了马夫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马夫起身一边嘀咕,一边揉着眼睛去查看,才发现,黑马承影的屁股上有一个可见肉的咬痕,惨兮兮的。
一大滴一大滴的马泪落下。
“这是谁干的,咬什么地方不好,居然咬马屁股!”
仔细查看承影的伤口,明显的马齿印子,平而整齐,马夫顿时惊呼出声。
他伺候了这些马不少时候,可知道承影的地位,其他马大都服它,怎么会突然攻击承影?
马夫怀疑的望向新来的白马。
离承影有几个隔间的地方,白马十分无辜的啃着草,见马夫看过来还偏头,清澈明亮的马眼中满是好奇之色。
再去看了看,白马的门栓的好好的,马夫也消去了对它的怀疑。
转而望向离承影近的左右两匹马,觉得也许应该是它们干的?
马夫走后。
高大的白马吐出干草,站直了马身,得意的咧开嘴,整齐宽平的牙齿在夜色中闪着白光,灵巧的一伸马蹄。
啪嗒,栓扣打开了。
小跑几步,众马目睽睽之下,又是一口……
…………
许玥回了自己屋子里,观书一脸喜色完全隐藏不住,从眼角眉梢散发出来,上前小心的祝贺之后才道,屋内已经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和新衣,以供公子稍解疲乏。
他没说的是热水一共热了四遍,才等到人回来。
许玥颔首,并没有太过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