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然,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衣服。
老六下意识回头。
对上了姜岁岁那双水眸,仿佛氤氲着一汪湖泊,熠熠生辉。
九爷在哪儿?
老六没想到姜岁岁会主动找司寒庭。
我要见他。
姜岁岁松开手,素白手指泛着凉意:现在。
老六有些犹豫。
九爷只说好好对姜小姐,没提过其他。
您稍等。
老六拿出手机,拨通了司寒庭的电话,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老六挂了电话。
走到姜岁岁身旁,嗓音柔和:姜小姐,请跟我来。
姜岁岁还穿着婚纱,数米长的拖尾点缀着宝石或是钻石,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姜小姐,需要换衣服吗?
女佣怕她行动不便。
不用。
姜岁岁好歹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,再难穿的礼服都驾驭过了,此刻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健步如飞。
女佣有些:
老六也懵了。
但转瞬即逝。
离开玫瑰园,老六打开车门,姜岁岁拎着裙摆,上车。
黑车疾驰在柏油马路上,夏日的风吹来,姜岁岁才清楚的意识到,自己真的重生了。
不多时,黑车停在司园门外。
老六下车,打开后座车门。
九爷在三楼书房。
姜岁岁应了一声,拎着裙摆,大步离开。
盛夏的夜晚,燥意尚未退却。
而她犹如摆脱桎梏的蝴蝶,裙摆翩跹,更衬得她美不胜收。
银白月光皎洁,仿佛为她镀了一层光芒。
不少佣人注意到了姜岁岁,却没人敢上前打招呼。
姜岁岁循着记忆里的路线。
一路上楼,到了书房门外。
她伸手,推开门。
偌大的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檀香。
黄花梨木的办公桌后,男人端坐在轮椅上,一双晦暗眼眸落在她身上。
身形颀长,眉眼犹如上帝亲自雕刻一般,眼尾一颗桃花痣衬得他越发乖张,妖冶。
姜岁岁不假思索,快步上前,越过办公桌,一把扑进了他的怀抱。
司寒庭。
素白小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衣襟,滚烫的眼泪贴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,布料被浸湿,贴着他的胸膛,温度几乎灼伤了他。
她还穿着婚纱,过分清瘦的腰肢仿佛一折即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