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自己的言行,误导了他。
他心思清澈且身份尊贵,与她一个小小商女,是云泥之别,自己是断然不会肖想的。
更何况,她如今有了陆离,对元喆也完全没有半分男女之情,有的只是感激而已。
“你且先收好,待找个机会,我亲自还回去。”
半夏一愣:“好。”
难道,小姐竟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四殿下?
“府衙那头,可有何进展?”
“苏大夫上午刚去过,衙差说,杜淮安称病,无法到堂听审,案子还在查。”
杜若气得捏紧了拳头:“人证物证俱在,为何还需要查?刘四的口供都招了,一切都是杜淮安指使,他就算是腿断了,也应拘至堂前听审,何来称病?”
半夏不忿:“可不是!真是官商勾结,不要脸至极!”
“看来,下午我还得去一趟衙门。”
“您要亲自去?”
“嗯。”
她不信,天子脚下,上京府尹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包庇杜淮安,他就不怕自己的乌纱帽不保吗?!
杜若用完午膳,便换了一身干净衣裳,独自去了京兆尹府。
两个人高马大的衙差如门神一般,守住大门,任她如何说,都不予通传。
甚至嘴上还不停地赶她走:“快走!就是苦主来了,也得等我们老爷传唤才可入内。你快走!”
杜若急了,语气不佳:“苦主苏沐白乃我药材铺的坐馆大夫,我作为掌柜的,替他来询问官司进展,哪条大梁律法说我不可以进?”
“牙尖嘴利,小心大刑伺候!快滚!”
“我要告状,我要鸣冤!”
杜若神色一凛,走到一旁的登闻鼓前,抄起棒槌便开始击打,一时鼓声阵阵。
“民女要告杜淮安买凶杀人!”
“民女要告杜淮安买凶杀人!!”
衙差们并不阻止杜若击鼓,反而一脸坏笑,像是等着看好戏。
没多久,里头的师爷小跑了出来,对着杜若大叫:“何人击鼓?”
“民女杜若,状告上京杜府的杜淮安,买凶杀人。民女人证、物证均有,恳请青天大老爷做主,为民女伸冤!”
“杜氏,你可知杜淮安乃金牌御赐皇商,类同九品,你一介平民击鼓状告,按大梁律例,需先得承受二十大板?”
杜若风中凌乱:这是什么道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