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宜新点头,瞬间把刚才的疑问抛在九霄云外。
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,阁楼上的窗子半推开,隐约透出一双狭长的眼眸,平静地注视着她的身影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笑起来,忽然叹息一声:“再像也不是她啊……”
运河上的夜景很好看,华灯初上人影绰绰,浮光掠影般应接不暇。
“我就说楚儿姑娘的舞京中一绝!今天的花魁争夺战,必定是楚儿姑娘夺魁!”
“你胡说!要说气质容貌,那得是紫烟姑娘,谁能比得过紫烟姑娘的琴棋书画?据说三皇子都来探访了!”
“都别争了……我觉得是杏儿最漂亮,那双眼睛勾魂摄魄!看得我心花怒放。”
……
顾宜新时不时也附和一句,点评着画舫上的姑娘们。
要说各有千秋,第一这个位置谁当都有意见。
“沈兄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都很好。”
沈遇衫懒散地看了一眼,那些姑娘果然是各有特点。
不过,也不及身旁的这位。
沈遇衫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许久,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,把顾宜新拉过去。
顾宜新还没来得及怒斥登徒子,头顶响起了温润的声音。
“原来是沈兄。”
简短几个字,两个人之间好似弥漫着一股看不了的硝烟。
沈遇衫的视线移开,淡漠的颔首道:“褚状元怎么出现在这里?”
“淮儿久不归家,我担心她。”
人群熙攘,顾宜新只听见了这一句话,再接下来的谈话,她一个字都听不见。
沈遇衫注视着她的衣袖,这才发现手腕被褚横衍紧紧捉住。
她想要挣脱,可是褚横衍越握越紧,甚至能感觉到疼痛。
“既然褚少爷来了,那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褚横衍点头,“劳王爷陪我的淮儿这么长时间。”
“不累,下次她无聊了,还可以叫我。”
他仿佛起了逗弄的心思,从腰间摘下一块麒麟玉佩递过去。
“郁兄,有事可以拿这个找我。”
顾宜新不是傻子,连连摇头道:“多谢王爷好意,不过我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,沈遇衫忽然不顾褚横衍在场,贴近她的耳畔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