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明白松若槐的处境,顾宜新的胆子大起来,大不了命一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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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徐来,阳光明媚。
阮若雪和岑沛天有说有笑一起走向食堂的方向。
张泉在门口等了许久,看见这一幕,脸色黑得不像话。
正好屠良厦也走过来,众多师弟师妹都在,大家有条不紊地进去,谁也没注意到张泉愤恨的目光。
“大师兄?”
屠良厦听见声音,脚步加快往前走,不是他无礼,而是每次看见阮若雪,心里总会不舒服。
岚城殿里的画面停留在脑海里,总能清晰的浮现出来。
提示他那天的三师妹有多无助和委屈。
岑沛天有点不开心,他最近和阮若雪走得很近,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有人出现打搅。
“师妹,他都不理你,你何必自讨没趣?”
岑沛天的话让她遏制住冲动,在第一次见到屠良厦时,阮若雪就觉得他很好。
可是后来发生太多的事,总感觉和大师兄隔着一些距离。
阮若雪苦涩一笑,“我……我只是不想大师兄误会我。”
“误会两个字担不起,师妹言重了。”
屠良厦正襟危坐,举止优雅地吃饭,眼神没有停留在她身上片刻。
岑沛天看他一眼,眼神里带着警告的意味,不过被屠良厦无视。
“大师兄,三师姐的死我也很意外……”
本来不提还好,忽然间提及这个话题,周围嘈杂的人声渐渐小下去。
现在岚城殿里,谁不清楚大师兄面前不能提三师姐?
这小师妹的胆子还挺大,不过也是正常,毕竟作为亲传弟子,大师兄也不能拿她怎么样。
屠良厦的眼神冷下来,筷子搁在桌上,沉默片刻,他起身准备离开。
谁想旁边的张泉不肯放过献殷勤的机会,竟然笑起来打圆场。
“大师兄,小师妹只是随口一说,你不用这么冷漠吧?”
他想了一下,顾宜新都死了那么久,难道死人还能比得过活人吗?
“再说,顾宜新被罚入翠山,本来就是她罪有应得,死了正好。”
岑沛天努力忍住不适,忽然觉得来岚城殿,仿佛也不是一件多好的事。
“放肆!”
屠良厦忽然动手,将张泉打倒在地上,眼神发冷。
纵观整件事,顾宜新是受害者,可是现在,这些人居然明目张胆编排诋毁她。
张泉也不是吃素的,推开几个同门跟屠良厦扭打在一起。
嘴上还不停的说顾宜新的坏话,“顾宜新到底有什么好的?能让你屠良厦这么维护她?幸亏死了,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小师妹!”
“张泉,你是忘记了三师妹给你做过剑鞘而伤了手?还是忘记她在你受伤昏迷时不眠不休看炉子?抑或是在你飞升之际为你护法?”
屠良厦的话掷地有声,回荡在食堂内,谁也没有办法这些。
因为顾宜新真的做过。
张泉的眼神闪躲,可他不觉得自己有错,仍然嚷嚷着:“那她为什么不肯把拂柳剑让出来给师妹?倘若她听话,现在在阴曹地府的人也不是是顾宜新。”
“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!怨不得旁人!”
在旁边的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一阵唏嘘,尤其是岑沛天和阮若雪。
阮若雪茫然了一瞬间,没想过大师兄的成见这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