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。
珠珠清晰感觉头顶一裂一裂地跳。
怎么就这么寸。
她不能理解,人怎么就能寸到这种地步。
珠珠盯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,眼眉狭长,森寒阴鸷,就是那个曾经刺杀裴公子蒙面刺客,据说是什么马提督的麾下暗卫,还和大内皇宫北镇抚司有什么牵扯……
当然现在都不是了。
虽然是同样的脸,同样的声音,但一张口熟悉的语气,就不能不让人想起熟悉的傻叉。
“燕煜——”
阴森森的声音从少女牙缝里挤出来,后面火光冲天,珠珠横着剑不耐烦怒喊:“你发什么神经!你跑下凡来干嘛?!”
燕煜觉得她这话实在可笑。
他下凡来干嘛,她说他下凡来干嘛。
他闲得横,他闲得有病,跑下凡来吃干饭,来看她短短时日就左拥右抱,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低贱凡间男人勾缠不休,在这里几要过得乐不思蜀了!
青年魔君的眸子像要滴血,怒极而反笑。
“孤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也配你来管。”他阴戾冷笑,气怒到再没之前的从容风度,恨不得像毒蛇一样喷出毒汁来:“你算什么东西,毛都没长齐的鸟崽子,也配来管孤王的事。”
“我日你大爷!”话音未落,珠珠果真霎时勃然大怒,横剑就要砍他。
少女的妖骨妖力被剥夺,但一身涅槃体的蛮力在这凡世仍是所向披靡,燕煜以弯勾与她对撞了几记,这金钢淬炼的坚硬弯勾竟生生崩裂,他肉骨凡胎难免不及,以致整条手臂牵动肩膀肌肉振动,皮。肉隐在深黑夜行布料下俨然已渗出血来
——凶蛮的小兔崽子!
少女又要一剑劈来,燕煜闷哼声,忽而森道:“苏珍珠,你不妨猜一猜如今城门外那位摄政王是谁?”
珠珠的剑锋顿在半空,盯着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难道没有猜到。”燕煜像终于重新冷静下来,慢条斯理说:“两月前秦雍王遇刺,那支箭是我从手里亲自射的,正中他心肺,阎王难救,你该猜一猜,他是怎么又活过来睁开眼的。”
珠珠脸色肉眼可见变臭起来。
少女心口剧烈起伏,火气因为迁怒烧更大,更凶狠地瞪着他。
燕煜冷冷看着她,忽然腹如火烧、口干舌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