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,果然不愧是小鸟选的书,大概是那一摞里最色色的一本。
小鸟悄咪觑着他的表情,尾巴立刻支楞起来,警惕道:“你之前都答应了,你不能反悔啊。”
小鸟超凶说:“我已经忍很久了,你要是还推脱,我就要犯病了,我就不忍了,我就现在把你办掉。”说着就威胁般地按住他心口,但按到柔软布料下手感超好超软的肌肉轮廓,心里一荡,又鸡贼地摸了几把。
珠珠看着符玉神色很难形容,像唉声叹气、苦恼无比,最后才只能勉强无奈说:“…好吧。”
“……”
珠珠更觉得她像在威逼利诱他了
——算了,威逼利诱就威逼利诱吧,小鸟没有道德,先吃到嘴里再说。
“那你快回去,洗白白等着孤。”珠珠擦了擦哈喇子:“好好预习,今晚孤就要看看你的水平,我们好好切磋切磋,要是切磋的时候你表现不好,大王可要打你屁屁。”
“你、你好不要脸。”符玉脸颊羞红,哀怨地瞪她一眼,不情不愿说:“好吧。”
珠珠被他这似嗔似怨的一眼弄得几乎热血沸腾。
符玉要去看苍梧树,珠珠还有折子没批完,就先回去,她哼着小调兴高采烈往回走,在路上还在琢磨,要不要向符玉求婚。
符玉一直对她欲迎还拒,但今天既然松了口,进度顿时快一大截,感觉可以提这件事了。
要按她原本的想法,当然是越快越好了,但林含音说的那些话她也听进去,燕煜好像还对她贼心不死,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衡道子伤到脑子了,看起来脑袋里毛病越来越严重了,这时候如果她与符玉成婚,他会不会发疯对符玉动手……珠珠虽然瞧不起燕煜那狗灶德行、但她从不小看燕煜的城府与诡计,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,真撕破脸,打起来,她也不敢保证能时时守在符玉身边。
她不想冒这个风险,也不愿意把符玉放在那么危险的境地。
珠珠边思考着,边往回走,刚到前廷,宫人立刻跑来禀报:“大王,西海王来请见。”
珠珠之前就写信给敖金瓴叫他来一趟,来得挺快
珠珠走进殿中,看见敖金瓴坐在左边次座的椅子,与此同时,她的目光不由看见西海王身旁、在左边首位端坐着的素带青衫圣佛。
他戴青玉莲花冠,肩若削成,腰若约素,有如一块天然冰霜雪塑成的玉,绝然清冷,威严端重。
盛年的圣佛肌肤如玉,肤光皎熠,眉心印一枚红“卐”,远远看去,
()却几乎有如一滴血泪,
他一下站起来,怔怔望向她,那双冰清眼目似有水波涟涟,莲花般的唇瓣发颤,微微张阖,才终是发出嘶哑一声:“珠珠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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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梧树下,昏光映照着玄色的龟甲,在无数繁密的卦纹上,呈现出一副光影景象。
如果有人能认出,光影中浮现的正是如今南域的太天宫。
“嘭!嘭轰!”
血水淌低,惨叫凄厉,几具尸身倒在大殿门边,已是残肢碎骨,不成形态。
大殿丹陛阶上,男人有一张至极英俊又阴沉的脸,他身披黑衣玄冕大袍,像一片乌压的黑云笼罩,男人几步走下丹陛,猛地踹翻一个人,眉眼尽是恐怖的厉怒:“查出来是谁?那个男人是谁?!”
符玉托着腮看。
映像中大殿瑟瑟发抖跪着许多人,听见帝王如雷霆欲来的问话,最近发冠歪斜的一人,手足并用爬过来连声仓惶答:“陛、禀陛下,北荒口风严密,暂且只打探出那人称一个玉字,不知从哪儿冒出来。”
侍立在魔帝身后,一个相貌阴柔书生似的年轻人轻问:“身家来历,都没打探出?”
“尚——尚未…”
魔帝一脚飞出,将那人踢飞,那答话的臣子口喷鲜血,飞撞在大殿的横梁上,整个人死狗一样软软滑下来,刹时有死气没进气。
殿中血腥味浓郁,众人伏在地上颤颤恐惧,魔帝站在阶前,双目森厉血红,坚实健硕的胸口剧烈起伏,翻飞的大黑色冕衮像择人而噬的怪物。
“查——”他像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三日,查不出,你们九族都去喂魔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