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睛一下子亮起。
他抱着她腰身,哑声:“我捡到了一个什么宝贝疙瘩儿……”
他早就知道沈青梧足够独特,迟钝的时候就让他喜欢,她开窍后,他更是喜欢得没边了。
于是,沈青梧要出门时,张行简便搂着她腰哀求:“先别出去,和我玩一会儿。”
沈青梧:“……”
沈青梧说:“玩可以,我要去床上。”
张行简:“……”
张行简踟蹰。
向来被教育自省克己、清心寡欲的他,对所谓的白日宣、淫,当是既好奇,又抗拒。他的本能与他的理智拔河,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。
站在直白的沈青梧面前,张行简恍惚了一会儿。
待他回过神时,青白色的帐子已经被扯下,他被推到了床上。
张行简睫毛颤一下。
沈青梧开导他:“我拉下帐子了,你别害怕。”
张行简:“……我也不至于害怕……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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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行简的纠结,让沈青梧并不十分满意。
某人放不开,玩不起。
沈青梧看在眼中,并未多说什么。
月亮本就是一个十分矛盾的月亮。
他渴望的,与常年束缚着他的,一直是相反的。当他大胆迈出一步,当他去追求他想要的,他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,但他并未真正做好准备。
在沈青梧眼中,张行简虽然好玩,却仍是有些不尽兴的。
例如轻易不褪衣的习惯;
例如总是要她去洗漱刷牙的毛病;
例如遇到白晃晃的光,他就百般找借口不肯让她看,她至今没看清过他身体,更罔论那处;
例如他有色心没色胆,他明明想碰她的乳想玩她的腰,又在关键时候迟疑……
无妨。
沈青梧不便对他动用蛮力,不便刻意逼迫他折腾他,她想着徐徐图之便是。
沈青梧顿悟:原来情爱一路,仍有这么长的路要走。
她愿意跟张行简试一试,并不是一段关系的稳妥终点,而仅仅是开始罢了。
若是二人相磨不好,也许依然走不到一起去。
日光从小窗格照入,厚脸皮的沈青梧顶着一头乱发,坐在床边系那复杂的革带,又低头穿靴。
帐子垂至身后,帐内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沈青梧起身时,里面人低咳了一声。
沈青梧人已经走到了门边,帐内的嗑声越来越剧烈。
沈青梧不得不回头:“我会告诉别人,我和你打斗,弄脏了你衣服,让你的死士拿一身新衣服给你。你别咳了,我听懂了。”
张行简沉默半晌。
张行简说:“……我本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些事的。”
沈青梧:“那我坐着等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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