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
祁夏璟目光落在她扬起的嘴角,眼底柔和一片,只是余光在扫过楼梯口躲藏的人影时,出声提醒:“阿姨来了。”
黎冬正弯腰陪罐头玩,闻言手上动作微顿,最后也只是直起身揉揉罐头脑袋:“嗯,没关系。”
说着她将剩下的创口贴和医用酒精递过去:“放在家里备着吧。”
客厅遇到周红艳时,她就做好母亲会跟下楼的准备。
“好,你先上楼,”祁夏璟接过东西,见她着急下来连外套都没穿,默不作声地移动位置挡在风口,
“下午三点科室聚餐,我两点半在小区门口等你。”
“好。”
和依依不舍的罐头道别后,黎冬转身朝楼梯口走去,拐角处早已不见母亲身影。
周红艳大概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,黎冬进门在玄关处换鞋时,女人身上的外套还没脱下。
面对平静自若的女儿,想打探情报的母亲反倒不够自然:“你刚才是去给谁送药啊?”
“夏医生,昨晚你才见过,”黎冬沿用了祁夏璟昨晚的称呼,平静解释道,
“早上出门遇见他,吃早餐的时候我遇到人骚扰,他帮忙解决,手受伤了。”
“我刚才下楼给他送药,下午两点半要搭他的便车去科室聚餐。”
这些年里,两人的交流都是母亲在说、女儿在听,黎冬鲜少会一次性和周红艳说这么多话,让习惯了女儿沉默的周红艳,难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女人望着黎冬镇定自若的脸,又问:“你上次在电话里说有接触的男生,是小夏吗?”
“嗯,”黎冬将塑料袋里的包子豆浆拿出来,整齐摆放在桌上,头也不抬道,
“是他。”
同十年前一样,她从没想过真的和父母隐瞒这段关系,不善言辞如黎冬,总是用最直白生硬的方式告知。
周红艳张口还要再问,黎冬则先一步提起黎明强周一的体检安排,以及周屿川这两天可能也要回h市的事情。
很快黎父从卧室出来,在饭桌上和周红艳自然闲聊;黎冬顺势提出医院还有未处理完的工作要忙,随后一头扎进卧室没再出来。
午饭是周红艳坚持要亲自下厨。
她性格向来强势,来看女儿一趟坚决不许她再受累,哪怕家里足够整洁,从昨晚就闲不下来的非要给黎冬收拾。
黎冬心里清楚劝不动,委婉叮嘱几次不要随意丢她东西,其他都随周红艳折腾。
饭后黎明强出门散步,周红艳买了菜在餐厅包饺子,黎冬则再次回到卧室,挑选等下出门要穿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