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着胆子朝她走近半步,也只有半步的胆子,不敢再多,不敢贪心。
“姐姐,那次楼梯上的一百块钱,也是你故意丢的?”
那样丢脸的黑历史,阮轻轻又怎么肯承认,丢下一句不是就找借口走了。
张春喜凑上来,看着阮轻轻急匆匆的背影,纳闷的问江忱,“啥子一百块钱哦,姐姐咋脸都红了。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
江忱嘴上骂着,黑眸里面却尽是温柔。
他已经知道答案了。
他真蠢,她只是想帮他,想对他好,而他却质疑她心怀不轨。
“说一下嘛,有啥子事是我不能听的?”张春喜还在不依不饶。
——
当天,江忱带着钱去了水泥厂,如数将职工的工资一一发放,之后跟水泥厂的老板签订了厂房的转让合同。
一切尘埃落定。
张春喜叉着腰,牛皮哄哄的站在水泥厂的房顶上,俯视着破烂不堪的厂区和各种机械设备。
“从今天开始,老子大小也算是个老板了,以后见到老子记到喊一声张老板。”
说着,张春喜扭头看着跟他一样观望水泥厂的江忱,“以我们两个的交情,给我个副厂长当不过份吧?”
江忱喉咙轻动,“嗯,不过份,厂长给你当都行。”
“那你喃?你当啥子?”
“我当你老汉儿。”
“给老子爬!”
接下水泥厂只是第一步。
第二天,江忱就照着地址去找了之前铺路的老工人,聘请老工人及其儿子,到水泥厂做车间主任,专门负责生产水泥砖。
老工人姓郑,全名郑国伟,儿子叫郑景仁。
除了郑家父子俩,江忱还将原先在郑家砖厂打工的人也一同聘用了,不过有不少去了外地打工,江忱让郑景仁给这些人打电话,让他们立刻辞工坐火车回来,车费他报销,并给每个人都开了高出市场两成的工钱。
两天后,水泥厂做出了第一批水泥砖。
这时,距离江忱向李秘书许诺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。
——
晚上九点,星缘酒吧里面灯红酒绿,响声震天,江忱穿梭走过人群,去了二楼的包厢。
“强哥。”
刘强正搂着一个妖艳性感的美女啃得津津有味,被江忱打断好事的他满脸不爽,张口就是一通国粹。
江忱低眉垂眼的由着刘强辱骂,一声不吭。
刘强发泄完脾气,皮笑肉不笑的睨着江忱,“钱带来了?”
“强哥,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……”
说到这,江忱黑眸落到偎在刘强怀里的女人身上。
那女人暗暗朝江忱抛媚眼,转头想跟刘强撒娇想留下来,被刘强一巴掌给扇开了。
女人捂着挨打的脸,扭着屁股羞愤的走了。
江忱又把目光投向包厢里的其他手下。
瞧江忱这样,刘强挥挥手,将手下人也全部打发走了。
随着包厢门被关上,声音也被隔绝,那晚江忱和刘强在里面究竟说了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