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。
还没瞎。
江忱长松了口气。
看他这样,张春喜忍不住嘲讽,“你龟儿子还晓得怕?我还以为你活腻了,敢一个人跑去找刘强,他没弄死你都算你娃儿命大。”
骂着骂着,张春喜忽然就红了眼睛。
他别过头,抹了抹眼角,随即转头质问江忱为什么不叫上他一起,“……还是不是兄弟伙了?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说话当放屁是不是?”
“你不是说要跟我绝交,不跟我做兄弟伙了?”
“豁儿的话你都信?”
江忱用一只右眼看着他,“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伙,要是你也挂了,就没人照顾我妈和我妹了。”
“你做梦,你自己都不管她们死活,我凭啥子帮你管?你死了,老子才不得帮你管你妈和你妹!”
“我要是真有啥事,我妈和我妹就拜托你了,就当我欠你的,下辈子还你。”江忱用一只右眼看着张春喜,歇了口气才又继续说,“等下辈子我们就不做兄弟伙了。”
“不做兄弟伙那你想做啥子?给我做婆娘?给我生一窝崽儿?”
“做父子,你当我儿,我当你老汉儿,我肯定疼你爱你一辈子。”
“你给老子爬远些!”
张春喜气到脸都黑了。
江忱乐不可吱,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,疼得他呲牙裂嘴,剧烈咳嗽起来,“幺儿,咳咳,给老汉儿倒杯水来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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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你MD蛋……”
——
两天后,阮大海顺利在工商银行拿到了二十万的贷款,还款周期为五年,利率比上一家银行还要低一半,也算是因祸得福了。
贷款到帐的当晚,阮大海在当地最好的饭店设宴款待李秘书和工商银行副行长,李秘书和副行长各带了一名随从,阮大海这边则带了阮轻轻和张春喜,江忱因故缺席。
吃过饭后,阮大海殷勤的亲自送李秘书和副行长离开,阮轻轻付完帐后,找张春喜问起江忱。
贷款这件事上,江忱无疑是最大的功臣,江忱的缺席让阮轻轻很意外。
张春喜一开始扯谎说江忱有事,阮轻轻追问是什么事,张春喜不好糊弄,索性说江忱跟人打架受伤住院了。
江忱伤势不轻,起码要休养好几天才能下床,这么久不上班总要给阮大海交待,打架受伤的理由再好不过了。
得知江忱受了伤,阮轻轻立刻买了水果要跟张春喜去医院探望。
“耗子,姐姐来看你了。”
到了病房,江忱正睡得香,张春喜故意将他喊醒。
醒来看到阮轻轻的刹那,江忱就像做错事被家长现场逮到一样慌张又无措。
张春喜看他这样则暗自幸灾乐祸。
“姐姐……”
直到听到熟悉又沙哑的声音,阮轻轻才敢相信,眼前病**的人是江忱。
伤得实在太惨了。
整个脑袋上都裹着纱布,左眼也贴了一块,而脸上其他露在外面的地方则布满青紫交错的瘀痕。
恐怕林容华站在这,都认不出来这是她儿子。
阮轻轻眼眶有些酸,心里面也闷闷的难受。
“江忱,你跟我说实话,你这不是跟人打架受伤的对不对?”
对上女孩湿漉漉的眼神,江忱心里猛的一沉,他第一时间想到,刘强是不是已经找过阮轻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