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之后,丛澜想了想,又给转了五万块钱。
器材室那边屋子里没什么人,就留了一个老师傅。
老师傅说隔壁短道在筹备国内分站赛,所以他们这群磨刀的也分出去了,现在正在跟队适应,因为每个队伍的情况都不一样。
“短道那刀是真的废。”他去给丛澜找冰刀,还吐槽着,“一个个的比你们都废。”
还得根据比赛情况现场调整,不只是磨刀,修刀换刀才重要。
而且他们磨刀的时候还得注意每个人的习惯,那刀跟花滑的不仅造型不同,它在冰鞋上的位置还是偏的。
所以每次磨刀很费事,找师傅得排队,又慢,大多都运动员自己来。
现在器材师分出去之后,要重新熟悉运动员的习惯,也得跟队练练,之前专管花滑没错,但道理都大差不差,没什么问题。
要不然怎么谢今歌放着配给短道的器材师不要,非从花滑这边抢人呢?
因为好用。
花滑现有的师傅年龄段分布均匀,老人、中年、青年都有,学历也越来越高,有师徒传承在,也有编制压底,还能找到脑子灵活擅于接纳意见并学习新技术的。
短道的刀现在在用国内产的,张简方之前是不需要,现在直接从人家厂家定了高级工程师随队,看比赛情况的同时,还能给大家提供帮助。
这种是短期的,给的补助也挺高。
运动员使用过程里,顺便就把反馈给了,人家回厂以后能改一改技术。
老师傅:“你们新换的刀怎么样,好用吗?”
说的是国产的花刀,不是那些低端品牌的,也是短道那边的厂子研发的。
丛澜:“不太好用。”
碳刀的生产不是大问题,就是一些专利技术层面的东西还没搞起来,这些被国外垄断太久了。
老师傅:“那没事,你们有意见就反馈,他们才好改。”
丛澜:“嗯呢。”
老师傅:“你试试,看行不行。”
尽管没有单独制定规则,但丛澜在队内确实是有不少优待的,后勤方面都把她的需求放在前面。
老师傅顺便跟丛澜合了个影:“我孙女太喜欢你了呀!”
丛澜笑了笑:“那我下次来找你的时候给你一本写真集。”
老师傅叮嘱:“要签名的!”
丛澜:“好,还给to签!”
老师傅:“那就好那就好!”
他还问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最近t有点问题啊,你看看这里哦,我磨的时候发现这里磨损有点严重。”
一个跳跃的质量会从冰痕上展现,同时,运动员的训练内容也可以在冰刀上呈现。
练了哪个跳跃比较多,最近的跳跃轴心稳不稳,磨刀师一看就能知道。
丛澜:“是有点问题,在改技术。”
老师傅说,你要是去北京冬奥的话,我就申请随队。
他有点想退休了,常日在基地里待着不着家,挺累的。
但真的很想看见丛澜的第三届冬奥,也想看到孩子用自己磨的刀比赛。
冬奥随队人员的数量有限制,不过今年在自己家,会比去外国的限制松一点。
只是,这得疫情消失,或者减弱。
要不然看现在这种情况,冬奥如夏奥延期也说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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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教练的计划其实挺难整的。
邝玉海发愁:“比赛接连取消,b级赛本来报名表都交了,现在说都不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