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泸神色复杂地看向萧遥,半晌才欣慰地道;“你没有错。我只是没想到,你真的长大了。你能将个人喜好与正经事分开,这很好,我自己自问也做不到。”
萧遥笑了起来:“我就知道姐姐不会怪我的。”说完将今日赢到的钱拿出来放在矮茶几上,道,“看,这是我今日赢来的钱,你猜我赢了多少?两万三!”
萧泸有些吃惊,但更多的是担忧:“正所谓十赌九输,你要注意一些。另外,这些黑|赌|庄和正轨赌城不同,他们见你赢得多了,怕会不怀好意让你将钱吐出来,所以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萧遥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我一定会小心的。”她今晚和鸭舌帽几个一起烤串时因为小心,没喝啤酒,而是自己去买矿泉水喝的,而且全程盯着吃的烤串避免有人放里头放东西。
临睡前,萧遥想到萧令平那些话,心里头的火气还是没消退,她在心里暗暗发誓,除了还赌债,还要赚很多钱,让萧泸可以住大屋,让萧令平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居高临下地说萧泸!
之后几日,萧遥每天都赢钱,而且在晚上时跟请鸭舌帽出去吃烤串的人一块出去吃烤串,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对他们有好感才一块出去,她每次出去,都拉上看场子的杨大姐,而且从来不开玩笑,对稍微有点越规的语言动作,都明确表示不喜。
因为身体不好,又每天赌钱不运动,萧遥担心身体会变差,因此每天早上都去跑步,见了公园打太极的,也跟着耍几招,偶尔遇见武术班的小孩哼哼哈哈地练功夫,也跟着学几招。
过了约莫一个多星期,萧遥已经赢了十多万块。
这笔钱对十赌九输的赌徒来说是很多了,可是对萧遥来说,无疑是杯水车薪。
而且在这一个星期里,她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鸭舌帽谈出老千这种事——其实这个话题根本就谈不出口!
这天,萧遥又去那个地方赌钱,却发现大门敞开着,里头一个人都没有,看场子的杨大姐正坐在椅子上吃泡面。
见萧遥来了,杨大姐忙招手示意她过来,然后压低声音道:“今天刚开场就有警察过来了,今天开不成了,你先回家。”
萧遥听了就问:“没人被抓吧?”
杨大姐摇头:“没有。巷口那也是我们的人,看到不对劲马上就打电话来了,大家都走得很快。”顿了顿又道,“就是我刚接到小胡子的电话,问我见没见过鸭舌帽,他们几个当时是一起跑的,我哪里知道啊。”
萧遥问明白了情况,便又问:“那你知道,这附近还有哪些地方可以玩几把的吗?”
杨大姐压低声音:“姑娘,有是有,但是我劝你不要去。那种地方,你赢了钱,基本是带不走的,只能输钱。你又生得好看,玩玩我们这种普通人玩没有庄家的还行,玩那种,别被吃得渣都不剩了。”
萧遥叹了口气,一个月内要筹348万,她不去不行啊,最多只能小心一些了,因此还是问了杨大姐地点,这才离开。
杨大姐说的这地方,同样位于农民房的深巷里,一路上大人小孩都有,普通人肯定看不出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。
可是萧遥却能看得出,在巷子或闲聊或打瞌睡的人,见她走进来,目光都很警惕。
走到一个不大的门口跟前,萧遥刚要进去,就被门口一个友善的大妈拦下来:“美女,你要找谁、我们这里是私人住宅区,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。”
萧遥说了杨大姐告诉她的暗号。
那大妈马上笑起来:“原来是熟人,来来来,进来……”一边说一边热情地开门请萧遥进去。
萧遥是个大美人,平时走在外面总能引来一大片的目光,可是在赌场,这种目光便很少,因为来赌场的男人都是为了钱而来的,眼里只有钱,对美人不大在意。
因此萧遥进去之后,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。
她四处看了看,见有打麻将的,有斗牛的,有玩三公的,还有牌九锄大地,当然,也少不了□□。
萧遥的目的是为了赚钱,因此直奔花费时间少的三公,观察了一阵,看出门道了,她便开始拿出钱跟着下注。
由于有杨大姐的告诫,萧遥第一日输一点赢一点,整体来说,赢的钱保持在几千块之内。
可即使是这样,她离开时,也发现看场子的人看自己的目光很是不同,甚至还有人开口:“这么快就走了吗?不多玩一会儿?”
萧遥揉了揉眼睛道:“先回去睡觉,我明天再来。”
那男人嘲笑:“赌钱的,还准时睡什么觉啊!”
萧遥露出自恋之色:“长得不好的自然不睡,像我这样的,能不睡吗?”
那大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,你说得没错。我看你今天运气不错,明天早点儿来啊……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萧遥说完走了。
之后几天,萧遥先去杨大姐那里看看鸭舌帽他们来不来开台,见没人,才去那个地下赌场。
她不敢赢太多,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,但是那些打手看她的目光,还是越来越锐利了。
到了周六,萧遥又去杨大姐那里,还是没见着人,便问杨大姐。
如果之前几天是为了躲避风头,那么现在应该没问题了,怎么还不见人呢?
杨大姐皱着眉头说鸭舌帽不知去了哪里,小胡子一直找他,又抱怨说没人来她这里开台,她收不了场地费,每天损失还挺大的。
萧遥听了默然。
鸭舌帽的身份和普通人不同,估计小胡子他们也不敢报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