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下意识看向杜荷和他手下写了半页的纸,杜荷察觉到了,抬起头茫然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李承乾收回目光。算了,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兄弟,不好把他当生产队的驴。
看来不能指望靠话本(传记)解决燃眉之急了。
李承乾还在想从哪弄点钱给太医署用,第二天孙思邈就来了。
不用问,此行目的写作“请平安脉”,读作“要钱”。
太医署令是个老油条,知道这钱不好要,自己不想上门找晦气,就撺掇孙思邈出面,就是打量孙思邈和皇室一家关系好,要到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当然,那老头不认为自己奸诈,用他的话说,这叫合理利用资源。
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,孙思邈还是给李承乾把了个脉,片刻后收回手,笑道:“殿下一切安康。”
李承乾并不意外,七十八郎一直都在监控他的身体状况,免得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沮,李承乾身体有任何问题,早早就被它发现了。
他指着旁边来汇报工作的戴胄:“来都来了,孙阿翁给戴尚书也把个脉吧。”
戴胄:“?”
李承乾十分真诚地说:“戴伯父掌管民部辛苦了,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,我和阿耶还要仰仗你呢!”
戴胄:“……”
有点感动,但是不敢动。
杜荷他们都在,李承乾不让孙思邈给他们把脉,单单只给他把脉,总觉得不对劲,前面说不定有坑。
不管怎么说,孙思邈还是给戴胄把了脉,得出除了有点思虑过甚之外没其他毛病的结论。
李承乾放下心,主动道:“孙阿翁这次过来是为了银子的事吧?”
孙思邈点头。
于是李承乾看向戴胄,身为民部尚书,这事当然该归他管啦!
戴胄:“……”
他下意识捂住胸口,才想到刚被神医孙思邈把过脉,这个病装不了一点。灵机一动捂住肚子:“下臣肚子疼,失礼了。”
说完一溜烟跑了。
众人:“……”
李承乾看着戴胄飞奔的背影轻啧一声,幸好他本来也没指望这个铁公鸡!
他问孙思邈:“孙阿翁,你那里应该有一些特别的药吧?”
“殿下指什么?”
李承乾:“比如能让男人重振雄风的那种。”
孙思邈:“……”
旁边的杜构本来在喝水,闻言差点喷出来,被呛得猛咳。
李承乾扭头看他:“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,倒是殿下你……”杜构眼睛微微睁大,“……你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
李承乾一听这话就瞪圆了眼,不满地反问:“为什么
()你们都说我?这是正常的生理知识,怎么就乱七八糟了?”()
杜构脸皮抽了抽:≈hellip;≈hellip;你们?殿下还跟别人说过这样的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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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跟别人说过,我只是听说柳宝林有身孕了,夸阿翁宝刀不老,他就不高兴了,说先生不该这么教我,还把我赶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