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说。。。。。。云皎月其实不是为了逃跑,而是想给他们做盛水容器才到林子来的?
只是这杯子的切口如此平整,她又是哪来的工具做竹杯?
祁长瑾脸色缓和不少,不自然应声,“好。”
“不过,你这后背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?”
云皎月观察到祁长瑾后背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流了血,心态突然炸锅。
她都把空间医药房最后一瓶现成的金疮药给祁长瑾用了,结果他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!要是路上一不小心再感染破伤风了怎么办?
这便宜夫君还真是难伺候。还是得找点草药,砸碎了好给祁长瑾敷伤口。
不远处传来几道吵闹声。
“官爷你们快去看看吧!我大哥吴千就要死了!”
“官爷,不是我们夸张,是那娘们实在厉害!她手起刀落的杀人不眨眼,简直就是个悍妇!”
云皎月听见人犯们对她的形容,脸黑了。
先前被她干趴下的人犯吴千眼睛一亮,听到救兵来了,连忙连滚带爬的朝衙役们跑去。
他死死抱住衙役的大腿,鼻涕眼泪横流,“官爷!你们可要替我做主啊!”
指着自己身上数也数不过来的伤口,哭惨,“我们可都是给了官爷你们铜板的!”
“其实我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,主要是不能让这贱人坏了官爷你们的生意不是?”
衙役们紧皱着眉,扬起手上的鞭子,就要往云皎月身上狠抽!
嘴脸越发丑恶,“云皎月,难不成你还当自己是青州首富家的长孙媳妇?”
“你连一袋馍馍和破水囊都买不起,是哪里来的烈性子敢坏官爷我们的生意?”
“现在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,把衣服脱了!否则,你们祁家这一路别想好过!”
古往今来的流放,女子想要活到发配地,被奸。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!
这贱人居然想在他们的生意场上立贞节牌坊,实在是可笑!
祁长瑾脸色阴云密布,阴沉得迸射出杀意。
他读圣贤书想为官,是为了教化愚昧的民众,让底层百姓过好日子。
可没想到换来的,不止抄家流放!现在连他并不喜爱的妻子,也要被羞辱!
祁长瑾眼底陡然升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戾气,忍着后背钻心的痛感,站起来挡在云皎月的身前。
云皎月惊讶抬眸。
后知后觉意识到,祁长瑾之所以来竹林找她,是因为担心她受欺负?
云皎月还真有些好奇,就祁长瑾这种刚正不阿、天生当好官的好苗子,这一路是得受多大的罪,才会变成书里十恶不赦的反派大首辅。
她绕过祁长瑾,“衙役,我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。”
从袖子里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,“谁说我买不起馍馍和水囊了?”
“我不买馍馍,是因为我们吃不惯,而不是买不起。至于水囊,我自己能做竹杯,又何须白白花钱去买?”
“不就是银子吗?我有!”
云皎月掂量着一锭五两的银子,眼里闪过森冷的寒意。
她的目光犹如阎王殿里的催命符,锁定刚刚企图对她不轨的人犯们。
清脆声音逐字逐句落下,“我也想和你们做生意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你们是想做那一单铜钱少得可怜的生意,还是我这单足足有五两银子的生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