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行哑然,关注点却离奇跑偏:“怎么忽然说这个?”
卓砚好像突然有点不好意思,往前走了一小节才回答:“……不想让你觉得,我曾经会讨厌你。”
贺行喉结不明显地动了动,半晌沉沉地嗯了声。
回家后,卓砚脚还没踩进拖鞋,就被一股力拽得趔趄了一下。
他下意识抵住了面前人的肩膀。
贺行把卓砚困在狭小的空间里,肩上虽然抵着一双手,但他还是顺利拉近距离——那手根本没用力。
“是心疼我吗?”贺行问。
卓砚承认:“心疼男朋友。”
亲耳听到喜欢的人说讨厌自己这种人,不明不白地误会这么多年,却依旧喜欢着。
贺行一个人守着不可能的爱意,在有希望出现时紧拽着那根细丝,生怕失败。让人怎么不心疼?
贺行轻轻笑了一下,说:“亲一下。”
说着他往前靠近,然后停在一厘米的地方。
卓砚屏住气息,以为贺行是在征求他的意见,虽然心里觉得这个征求多此一举,但还是嗯了一声。
但贺行还是停在那里,不动。
距离太近,卓砚感觉他好像在看自己的唇。
二人就这个姿势维持了一会,卓砚突然想起来昨天的吻。
他猜测贺行应该是那个意思,于是他的手向上圈住贺行脖子,把身子往前靠了靠,亲了上去。
亲上去后,贺行一只手扣住卓砚的腰,一只手按在卓砚后脑上,凭借昨晚的经验将这个吻加深。
地板太凉,卓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贺行托举起来。最开始是踩着贺行的脚,后来被抵在墙上亲时他整个人几乎都悬空,腿只能夹着贺行的腰才能避免下滑。
漫长的吻结束后,卓砚喘着粗气贴在贺行身上,整张脸滚烫地埋在衣服上,脑袋里不着边际地想着:猜对了。
贺行不明显的喘息在他耳边时强时弱,忽然,那喘息声贴着他的耳朵,对方沙哑出声:“卓律师,你。。。了,我感觉到了。”
中间那个字被贺行刻意咬得很轻。
卓砚羞耻地闭了闭眼,想下来却被人牢牢托着,轻微挣扎几下后他突然不动了。
贺行把人搂紧几分,低头去吻他,唇齿间含糊不清地道:“碰到我了。”
。
早上醒的时候,贺行已经去公司了。
卓砚躺在贺行床上,回想起昨晚是怎么躺上这张床的。
……
“没东西,不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