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当事人简单了解过后,卓砚约了时间让本人到众诚详谈。
做完这案子的准备工作,时钟已过他平时的下班时间。卓砚简单收拾完办公桌,准备下班回家。
哪知刚收拾好包,就看见林乐神神秘秘地溜进他办公室。
看他这副鬼头鬼脑的模样,卓砚好笑道:“干什么呢,怎么擅闯他人办公室,走路跟个贼似的。”
林乐手上捏着张纸,被说像贼也不反驳,一脸正经显然是有事要说:“你快来看这是什么?”
卓砚眼神带着笑意接过林乐手上的打印纸,但紧接着他的笑意就那样凝固在眼底。
所里人事方面的问题一直都交给林乐在管理,此时他拿过来的就是一份众诚面试人员的简历。
姓名一栏上加粗字体赫然显着严晨二字。
旁边的二寸免冠证件照和曾在景城、盛意工作的履历提醒着二人——这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严晨。
眼看卓砚的表情冷下来,林乐轻咳一声解释道:“这是手下人前几天收到的简历,今天才到我手上,说是已经进了二轮面试。”
林乐作为合伙人没时间把面试从头盯到尾,只有进二面的简历才会放在他桌上。
卓砚看到这份简历的第一反应是:这人怎么阴魂不散。
他在盛意的时候这人就从北城最大的律所景城跳槽过来,把他从盛意逼走了,现在又想进众诚。
林乐本来还担心卓砚一气之下会直接跑去和严晨干仗,但后者只是在看完后轻飘飘地把简历扔回他怀里,说:“找个理由拒了吧,如果他还来投就直接在一面刷了,让面试的人直接告诉他再不要白费力气投众诚。”
卓砚拿好包,抬头看着林乐,冷脸一字一顿地说:“众诚不会要他。”
在盛意时他只是普通律师就罢了,现在他是众诚的初创合伙人,严晨还想以同样的方式在众诚恶心他?
不可能。
贺行晚上加班,所以卓砚今天没跟他一起回去,自己打了车。
洗完澡后,卓砚瘫在沙发上逗猫逗狗,心里逐渐烦躁。
他不知道严晨还要这样纠缠不休多久。
软的来过,硬的也来过,但严晨就是听不进去,总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但卓砚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了。
他不可能接受一个有过背叛前科的恋人。
“叮铃铃——叮铃铃——”
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他从神游中拽回来。
卓砚茫然地环视一圈,目光最后定格在陌生电话铃的声源处。
一部家庭壁挂式电话。
在人人都使用移动手机的年代,除了公共电话亭和办公室,卓砚几乎没见到有人在生活中使用这种有线电话,贺行是第一个。
上次用这东西还是自己小时候。
卓砚走到响个不听的电话前,接起。
打来的人应该是一直等着电话接通,开口就道:“喂贺行,一周后的复查你没忘记吧?”
卓砚那句“贺行不在”瞬间哽在喉间。
他略微疑惑地看向电话听筒,眼内浮现几缕疑惑。
这声音……有点耳熟,他好像在哪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