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砚,是这样,律所执业证书已经下来了,等设备安装完就能开业,但我们之前跟贺氏签了合作,你还记得吗?”
当然记得,这是贺行当时提出投资的条件之一。
卓砚意识到这通电话要他去做的事应该是有关这合作的,应道:“记得,怎么了言姐?贺氏那边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张乔言说,“我们不太清楚贺氏现在的情况,沟通过后决定派个人去贺氏了解一段时间,但是林乐最近在跟我忙招律师的事情,不太得空,所以……”
卓砚了然:“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贺氏?”
顿了顿,他道:“我是没问题,但是这事贺行知道吗?”
张乔言笑道:“放心,我和小贺总说过会找个人去贺氏,是谁还没说。主要是贺氏的合作对我们律所后来的发展有很大帮助,交给其他人我不太放心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卓砚也觉得律所发展比较重要,答应下来,“对了,舒倩那边……”
张乔言不以为意地笑笑,“这案子你不用操心,我找到解决办法了,分成回头打你卡上。”
挂断电话,张乔言切回微信,心情颇好地给最近的一位联系人发消息:
【搞定,舒倩的事情麻烦小贺总多上心了。】
另外一边,卓砚捏着手机一边喝粥一边思考:找到办法了?这么快,靠谱吗?
但他转念一想,言姐是专门做离婚案件的,这方面经验比他丰富不知道多少层,肯定比他靠谱的。
身后传来一声门开的声响,卓砚循声回望。
贺行从书房里出来,举着手机正在跟人打电话:“嗯,暂时先这样,具体的等我下午去公司再看,挂了。”
卓砚看着他走近,一句“你今天没去公司吗”还没出口就生生噎住。
下颌被人捏住,皮肤下的触感微凉,贺行稍微用力把卓砚下巴往上抬,打量着患处淡声问:“换药了吗?”
卓砚愣愣地回:“还没……”
下巴一松,压力消失,卓砚从片刻恍神中回神。
直到贺行坐到自己旁边才想起来抬手去接棉签,“谢谢,我自己来吧。”
捏着棉签的手往后一撤,贺行扫了一眼他的脖子,问:“你看得见?”
周围没有镜子,当然看不见。
“……”卓砚停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下,放弃自己来的想法,妥协道:“……那麻烦你了。”
贺行一手扶着他的后脖颈,一手用棉签轻轻地涂药。
为了方便上药,二人离得很近,近到卓砚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贺行呼出的温热气体打在自己的颈间,酥酥麻麻。
因为脸朝另一边偏,脖颈触感的存在就格外突出,卓砚缓慢地咽了一下,出声转移自己的注意:“你今天不去公司吗?”
贺行目光轻扫过他上下滑动幅度微弱的喉结,无声地勾了下唇,应声道:“下午去。”
卓砚没注意到他微小的表情变化,哦了声:“刚刚言姐给我打电话,说让我代表律所去贺氏待一段时间。”
“嗯。”贺行上好药,贴上敷贴,用指腹轻轻地抚平边角,打着商量:“那下午我们一起去?”
卓砚感觉脖子被倒刺刮了一道,不疼,但隐隐发痒,他下意识伸手按了一下,不太自在地说:“……好。”
下午是贺氏的司机来接的人。
“贺总,卓先生。”
司机恭敬地拉开后门,待二人上车后才回到驾驶座。
司机开的不是卓砚见过的那辆黑色SUV,而是一辆黑色高端商务车,他稍微打量了一下车内低调但奢华的内饰,再次感叹资本家的奢侈。
商务车停在一栋高耸的写字楼前,卓砚下车后看到熟悉的街景愣了一下,转头问:“这不是律所旁边的那栋……贺氏离众诚这么近?”
众诚是由律所最大出资人言姐拍板定下的律所名字。
贺行看起来早就知道,嗯了声:“走吧,法务部跟我在一层。”
经过前台时,两个训练有素的前台喊了声“贺总”,都暗自好奇地偷瞧跟在贺总身边一副精英相的男人。
二人乘坐电梯直达顶层,门开时一位穿着西装,助理模样的男人已经在等着了,“贺总,纪总监已经在您办公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