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行点头,出去时顺手把他脱下的衣服带走了。
卓砚坐了好一会才理清思路。
他起身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,双手撑在大理石台上,半晌才用挂着水珠的手去碰了碰自己的额头。
贺行昨天离他好近,温度也好高。
贺行做的西式早餐,很快,摆在盘子里卖相十分吸引人。
他还热了一杯牛奶,摆上餐桌后说:“家里东西不多,凑合吃点。”
饭都是别人做的,哪有资格挑,卓砚笑着说了声谢谢,拿起刀叉吃。
闻言,贺行多看了他一眼。
就做个早餐的时间,刚刚在房间里那点异样像被蒸发了一样,卓砚的那些酒后的别扭和不自然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贺行余光看着,既松口气又有些遗憾。
看来昨晚的事他不记得。
吃完饭,卓砚坐在沙发上,想到自己昨天喝多的样子还有点不好意思,:“昨天喝多了,还麻烦你照顾我,谢了啊。”
他是真的不太好意思。
其实朋友跟朋友之间喝多了照顾一下没什么大不了,但卓砚作为一个性取向为男的人,喝多了不仅埋人身上,还麻烦别人给自己换衣服,怎么想都有点不自然。
贺行说:“没事,不麻烦。”
卓砚笑了笑,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问贺行昨晚跟他亲密相贴的事。
他问:“不过你怎么没直接把我送回锦安园,这样就不会把你家弄得乱糟糟的了。”
其实也不算乱糟糟,但玄关和卧室的凌乱感在室内井然有序的布置下格外明显。
卓砚猜测应该是因为自己喝多了不安分,贺行为了照顾自己才会把屋子弄成这样。
“没找到你的钥匙。”
“啊?没在衣服里吗?”
“嗯。”
烘干机“嘀嘀”地响了两声,贺行把衣服拿出来,问他:“你是直接换还是带回去?”
卓砚接过自己洗过且已经烘干的衣服,又看了看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裤子,想了想,说:“算了,我直接带回去吧,你这衣服我得洗了再还给你。”
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裤子兜全都捏过一遍,什么都没捏着。
卓砚难以置信地又仔仔细细翻一遍,还去贺行卧室找了一趟,出来后震惊地说:“我钥匙……真的不见了?”
“……”贺行将目光移到茶几的水果上,说:“可能掉酒吧了,等会去问一下。”
卓砚又翻了一遍仍然没有,找不到只能作罢,“在酒吧?那就好,不然我退租时还得去物业补门卡。”
贺行敏锐地抓住其中的关键词:“退租?你要搬家?”
卓砚把衣服叠好放进贺行给他准备的袋子里,说:“对,锦安园离新所太远了,我准备换一套,就市中心附近。”
他提上袋子,笑笑说:“昨天麻烦你了,下次请你吃饭,我先走了。”
贺行跟着站起来,打开门,“我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