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谢,都是恩人。”许轻诚恳的说着,激动的哽咽了。
“这法子也不算是我想到的,是我曾祖父提了一句,要是他受了伤就喝点麻药止了痛,我才想到的。”顾思把话说明白,免得像是在占长辈便宜。
许轻一听,顿时更激动了:“我原就怕伤了手,总覆不好答,请大夫配了副麻药,结果痛意是减了一些,手却麻了,写的字才失了真。”
顾思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个过程,见曾祖父端了茶进来,连忙上前去接了。
几人说了一阵话,车夫来接舒家三外公去上值。
舒家三外公把许轻带来的一个一看就贵重的礼物盒子递还给他:“你的谢意我收到了,小礼物我就收下了,这份就贵重了。”
许轻认真道:“师爷,这礼物也只是聊表心意,以后您有什么事,必将全力以赴。”
“我帮你又不是为了你的礼物,你要真想谢我,就常和顾思探讨一下学问,将来无论你们谁考个举人出来,都是为咱们汉中府增光啊。”
舒家三外公严厉的拒绝了礼物,坐车去上值去了,许轻又想把那盒子送给顾思,顾思不要。
许轻只好打开盒子,拿了一块银子出来:“谢礼不要,那我欠你的钱你总得收了。”
顾思见了盒子里的四块银子,想起上午的事,突然明白许轻从楚成礼那里借的银子去了哪里。
顾思推辞:“虽然最后银子是你拿去用了,但上午是楚兄借我银子,不是你开口借,是以我不能要。”
要是他收了这银子,楚成礼又来还钱,非说自己借的自己还,那他不是变相收了许轻的银子。
顾思安抚许轻:“我也没帮多少忙,你真要心里感激,以后遇到能帮助的人,就顺手帮一下。”
“对你们来说是举手之劳,对于我来说却是莫大恩德。我原就是觉得自己命不好,克亲又霉运罩顶,好不容易这次过了招覆,谁知又伤了手,喝了麻药却更坏了事,已经认定自己没中秀才的命了,要不是这次平安,以后怕是都不会再下场了,你们这是……”
许轻说到这里红着眼,哽咽的说不下去,抿了唇拟制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,才哑着声开口:“……这是改变了我的命啊!”
顾思安慰起了他:“什么命不好啊,你多看一些医书,多问一下大夫,就知道人激动之下去世极为常见了。发生意外出事,只能说明人做事要小心。家长生病去世也只是巧合,虽然这种巧合少,可每年因为父母去世不能参加科举的也不少,不是你一个。这些都不是你的错,你不要自责。”
古代没有心理咨询事,顾思免不得就多说了几句。
许轻呜咽着转过了头去。这几年他心里包袱重的很,所有人都说是他克亲命不好,就连他自己都快要这样认为了,却从来没有人说过不是他的错。
听了顾思的话,他才发现自己心里还是委屈的。
在这一刻,许轻突然就把顾思引为知己。
顾思掏了帕子递过去。
许轻哭了一阵好些了,不好意思的道: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顾家曾祖父拿了个湿毛巾过来,许轻擦了脸,两人聊起天来,谈的挺好的。
顾思知道了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