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见眼睛,周铭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就更少。
“你没事瞒着我吧。”秦衍警惕地问道。
“有啊。”
出乎预料的,周铭竟然直接给了肯定的答案。
趁着秦衍没反应过来,他利落地扒下秦衍环着他的手,按开车门。
“周铭!”
周铭不理他,摘下军帽,晚风立刻将他的发丝吹乱。
在过去的很多年里,周铭每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,这栋建筑里的保姆都会笑眯眯地迎上来。
秦兆华并不是多穷奢极欲的人,但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在晋升以后,接受了家族长辈送来的数十个家政人员。
那个时候这里热热闹闹,不像现在,清清冷冷,无形地让人觉得陌生。
周铭走上前,用指纹打开门,房间里的灯光随即流出一条。
“周铭。”
周铭回头。
秦衍两步跨上台阶,从后揽住他,生生把周铭带得向前了一步,“欢迎回家。”
“……”
周铭猝不及防,眼底是全然的茫然。但灯光在这一刻大大方方地撒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。
时隔七年。
秦衍亲亲热热地抱着他,轻柔地吻他的额角鼻梁,“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在他和周铭刚刚闹掰的那两个月,正好是他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暑假。
军部没有穷凶极恶到连军校生最后的悠闲都要剥夺掉,慷慨地任由他们享受假期。
对于别人来说,那大概会是他们人生中,往后多年里,可以被提起说笑的一段快乐时光。
但对于秦衍来说,那是一段根本没有必要存在的时间。
他会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楼梯上,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里。
他知道自己在等谁,但星网上的讯息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,只要周铭不打算违法,就绝不会抛下战区事务,出现在首都星的元帅宅邸内。
周铭半闭着眼睛,他能感受到秦衍所传递过来的,炙热赤诚的愉悦。脸侧脖颈被另一个人的体温熨烫着,带来近乎于眩晕般的麻意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突然喃喃说道。
秦衍的动作顿了一下,然后轻轻咬他的耳垂,“知道你自己有多过分了是吧。”
“但是如果再来一次,我依旧会那么做。”周铭轻声补上了下半句。
秦衍一下咬在了他的后颈腺体上。
刺痛和酸胀难言的麻一下子蔓延开,周铭闷哼一声,脚下本能退了一步,后腰撞在鞋柜边缘。
但秦衍没有咬破他的皮肤。
他扶着周铭的腰,垂眼在那片皮肤上一下一下地亲吻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