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驾到!”
随着福公公的这一嗓子,众人都参拜行礼,今日陛下的气色看起来与昨日相比好多了,只是那眼中的不舍看起来让陛下愁容了不少。
程锦鸿带着程烨珏走到程若灵面前,拉着她的手不舍的说道:“灵儿,你们这一路上一定要万分小心,到了沧澜要书信回来,让父皇放心。”
“放心吧父皇,灵儿会的。”程若灵眼中含泪,虽然这不是第一次离开父皇这么久,可这次是离开启明,她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,头一次离开父皇去那么远的地方,确实很不舍得。
程锦鸿慈爱的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程若灵的脑袋,随后对着身旁的钟离镜尘伸手,钟离镜尘立马会意,将自己的手递给他,他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:“镜尘,灵儿朕便交给你了,你且一定护好她,朕在这里等你们回来。”
“我会的陛下,请您放心。”钟离镜尘点头。
“好了皇兄,让灵儿他们启程吧,别哭哭啼啼的了。”程皓苏一看到程锦鸿流着眼泪不舍得放开灵儿的手时,他就一阵无语,要他们告别,都不知道耽搁多少时间,不过他却忽略了他现在也是满脸泪水的模样…
“好意思说朕,你不是也哭哭啼啼的?”程锦鸿一转头就看到逍遥王流下的眼泪,虽然嘴上埋怨着,也没有放开程若灵的手,他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怎么了?
逍遥王:“……”
萧梓怜连忙拉了一下她家王爷,以免丢脸:“皇兄莫要见怪,王爷一直都是这样的,此番灵儿远去,我们都很不舍。”
“是啊,不过既然这一趟必须得去,那就早去早回好了。”程锦鸿道,他知晓镜尘身为沧澜二皇子,定是应当留在沧澜的,而灵儿嫁给他,自然也要随他留在沧澜,可这不是沧澜皇帝说了算的,只要两个孩子愿意在哪儿那便在哪儿,这次回沧澜也只是为了完成沧澜皇帝一个心愿而已,“广寒。”
“陛下。”钟离广寒走过来。
“此次回沧澜带朕替你父皇问好,若是有空,朕一定会去沧澜寻他再谈风雅。”
两国皇帝还未登基之时,那可是很好的挚友,后来随着长大,要承担的事也逐渐多了,不得已只得各回自己的国家为国事操劳,这一别便是十多二十年了。
“好的陛下,广寒一定带到。”
程若灵与程锦鸿,程烨珏等人再说了几句话后,就在他们目送中上了马车,跟随她的还有心悦,钟离镜尘和钟离广寒则是骑马,但在他们之后还是有一辆空着的马车,只待他们方便休息,陌池与泉溪也跟在自家殿下身后骑马,一人一边护在程若灵的马车旁。
邢绝也带着程鉴宇上了马车,除了他们二人,便没有任何人了,哪怕是陛下要派一人跟着他们也没有允许,说什么就他们二人足矣。
随着一声‘启程’,载着程若灵他们的马车就缓缓的走了,程锦鸿和程皓苏他们往前走了几步,也驻步目送着他们的离开,此番离别,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。
两日后。
“心悦,你看,这是我方才给你打的兔子,这个烤着吃最香了。”陌池将自己手中刚刚涉猎的野兔递到心悦面前,笑嘻嘻的坐在她身边。
心悦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野兔,无语的翻着白眼:“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?”
“为什么呀,我就喜欢挨着你,更何况这么多人里面,除了公主和殿下,我就和你最熟悉了,我总不能去和公主他们说话吧,所以只能找你了。”陌池看着那边给公主烤兔子的殿下,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兔子,好像他也能学殿下一样给心悦烤兔子啊。
“那你就不能不找我,各自一边玩儿去?”
陌池疑惑:“玩儿?我又不是小孩,我上哪儿玩儿?”
心悦刮他一眼:“只要不在我身边待着,你去哪儿都行。”
“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走的,我就要挨着你。”陌池说完,还更加靠近了心悦,顺便给手中的兔子处理一下。
心悦见她说什么这个人都不听,没办法的她只能站起身来往程若灵身边走去,公主身边应当是有需要她做的,她还是去照顾公主吧。
见她走了,陌池拿着野兔扔也不是,不扔也不是:“诶,心悦,心悦你别走啊,我给你烤兔子呢,心悦…”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兔子,陌池还是扔下了去追心悦,还是心悦在他心中地位最高,兔子什么的,都不重要。
“心悦,你和我说说话嘛,你别走啊。”陌池追上心悦就一阵嘴遁,吵得心悦只能边走边躲着他。
程若灵吃着零嘴,看着那边他追她逃的戏码,笑道:“这陌池怎么一点也不开窍,追媳妇儿是这样追的么?”
“烈女怕缠郎,陌池这么做也算是一种方式。”钟离镜尘扫了他们一眼,然后继续盯着自己手中的兔子,以免烤焦了不好吃。
“再怎么是一种方式,他这死缠烂打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,你都不知道,心悦这两日总是在我面前抱怨陌池吵她的事。”这两日以来,陌池追着心悦是他们都看在眼里的,可是只要心悦一到马车上就会和她说陌池烦啊什么的,她听着耳朵都要起茧了,不仅是心悦和她抱怨,更多的是陌池那追着心悦说话的声音,要不是为了让陌池能够顺利的追到心悦,她早就让人把陌池给绑了嘴里塞上布,让他再吵!
“你要是不愿听,就让心悦去后面的那辆马车上休息,我陪你。”后面那辆空着的马车基本上是他与大哥晚上休息的,白日他们都是骑马,但若是灵儿烦了,就把那马车让出来也无妨,委屈委屈大哥。
程若灵摇头:“这可不行,怎么能让钟离广寒没有休息的地方呢,他毕竟是皇子,若是将马车给了心悦,这让别人怎么说,实在不行,让心悦骑马吧,她不是也和我说想骑马么,说什么在马车里待着一身的骨头都要酥了。”
心悦是习武之人,一直待在马车里确实有点为难她,可为了躲避陌池那家伙,她又不得不这样,哎,可怜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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