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手。”护士感叹了一句,“真好扎针。”
晏晟的嘴角不可控地抽了两下。
扎完针后,护士留了一句“这瓶打完喊我”后就推着车回去了。
晏晟仰着头,看了一眼挂在顶上的三大瓶药水,沉默地看向了沈尔。
“这三瓶打完要多久啊?”他问道,“我真太久没生病了。”
沈尔看了一眼药水流动的速度:“三四个小时吧,你可以闭眼睡会儿。”
“喔,知道了。”晏晟点了点头。
“麻烦你了沈尔,我在这陪着他吧,你先打个车回去休息会儿?”松铭说道,“跟着忙活一晚上,你也早点休息,医院也不太干净,别回头晟儿这边好了你又被传染了。”
沈尔倒也没有推诿,虽然松铭和晏晟俩人总是嘴上呛声,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有多亲近。
他点了点头,拿过暖宝宝递给松铭后,将空了的塑料袋揉成一团塞进了口袋里:“打吊瓶手容易发凉,等会拆一下给他握着。”
“诶,好嘞。”松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“我给你打个车。”
医院门口的来往人群不少,松铭这边网约车的订单已经排到了二十分钟后,他知会了沈尔一声。
沈尔应了一声“知道了”后,坐在了晏晟的另一边,拿起手机打开静音,无声地看着比赛。
“在看什么?”晏晟凑了个脑袋过来。
“比赛呢,咱们后一场的。”
晏晟“哦“了一声:“放中间点儿,让我也看看。”
沈尔听着他的话,将手机放在了两个人贴着的腿缝处。
大概过了十五分钟,沈尔的肩膀突然一重,他不可控地往旁边斜了身子。
回过头,是晏晟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。
到底还在生病,刚刚那么有活力的样子没维持多长时间。
沈尔将手中的比赛退出,抬手调了一下晏晟即将耷拉下去的脑袋后,偏过头看着一旁从住院部出来,穿着病号服结伴遛弯的几个大婶。
等到这段连轴转的日子结束,该研究研究清洲哪个医院更好,把母亲接过来了。
沈尔放空着脑子,看着那几个大婶倚在窗边聊天。
“沈尔,沈尔?”松铭压低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,“车到门口了,车牌尾号833,你到俱乐部后给我发个消息。”
“晏晟这个脑袋你给他托一下放我肩膀上。”
沈尔回过神点了点头,抬手很轻地托着晏晟的脸颊,而后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