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还是没有离开。
来到周将延身边,看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。林端白心里不断重复着,我们恩怨已决,我此举只是为了世界和平!只是为了世界和平!!只是为了世界和平!!!
疯狂的洗脑自己。跪在雪里,林端白扶起周将延,抬着他的下巴想给他喂一颗丹药。
可事情就是如此波折,这颗丹药喂不进去,总是被挡在唇外。
现在怎么办?
齐封则:这个我熟!
脑子一抽,林端白还真按那个方法去做了。
把丹药在嘴里咬碎,捏着周将延的脸,低头给它用嘴渡了过去。
说来也奇怪,方才用手撬都撬不开的唇,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开了。
用着舌头把药碎堆到周将延的舌头上,唇齿并用慢慢的推着。
林端白是第一次做这件事,动作已经不能用手忙脚乱来形容了。他唇齿磕磕碰碰,就差些出血了。
突然,周将延的舌头动了动,在林端白的舌面上滑过,带起一阵麻痒感。林端白猛的后缩,眼神里带着震惊的望着这个倒地不醒的人。
他们的唇齿交合处已经一片水光透亮,林端白竟然有一种做坏事被捉的感觉。
再看着周将延,他好像还没醒,就只是反射性的动舌头。林端白又羞又恼,很想甩手不干了,但看着那在雪里的青色身影,走到一半的路又折返了回去。
忍着羞耻感,林端白再次低下了头。
所谓一回生二回熟,但是再熟也敌不过百般阻挠。
周将延舌头的乱动,明目张胆了起来,林端白被他撩得满面通红,舌头麻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。
期间有好几次,林端白试图叫醒他。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所以林端白也只好认命的去慢慢渡药。
到最后,药被喂下去时,林端白大口喘着粗气,如释重负。他快累死了,这是精神和体力上的双重折磨。
这一瞬间,他想到了刚刚自己所说过的那句话。
“自作孽不可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