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稀客呀,这是怎的?竟然有你想参加的宫宴?”武安帝左手一推棋子,一脸调侃的看着君景天。
“唉唉唉,父皇,你玩赖呀。”君明玉抱住棋盘欲哭无泪,自己明明都要赢了,竟然被这个老头给毁了。
“玩赖,你以为谁都向你似的,朕要不是让着你,你以为你能赢了朕。”
“父皇,您这么一会儿让儿臣三次了。”君明玉可不相信,这种事在他这可是常见的,父皇专用的三大理由之一。
按理说你做皇帝的,琴棋书画不说精通,也该都会点吧,可偏偏武安帝不是这样,琴书画都没问题,唯独这棋,是怎么都不行,君明玉6岁的时候就能赢武安帝,更别说现在了。
武安帝轻轻咳了一声,一个眼神过去,君明玉瞬间坐正,脸上表现的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。“父皇,母妃喊儿臣回家吃饭了,我先走了。”
“哼,小兔崽子,没大没小。”武安帝对于儿子不尊老这种行为非常的不爽,可又能怎么办呢?自己生的,忍着吧。
“皇兄,骂儿子的时候注意措辞。”
武安帝听到君景天的话,一愣,恩?朕这弟弟在开玩笑呢吗?虽说是冷笑话,但冷笑话也是笑话,这就是成长呀。
“朕听小六说,白天你去了樊楼看新科状元游街了。”
“不是我,是你的小六。”
“朕还听小六说,你觉得新科状元有意思?”
“我只是回答他的话。”
“……”你就犟吧,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。
“朕还听说。”
“皇兄,离你这个儿子远点吧,他耽误你做明君了。”君景天说完,起身就走。
“……”母后究竟是怎么把他养大,还心态这么好的,赶明朕得去问问。武安帝看着君景天的背影,摇了摇头,随即整理整理衣服,起驾去了尚林宫。
——
“爹,您老看什么呢?”言谨刚到尚林宫门口,就碰到张望的言奇山。
“为父这不是等我的好儿子呢吗?”言奇山扫了一眼言谨,确认言谨没有缺胳膊断腿的,暗暗放下心来,天知道,将儿子交给那个杀神,自己有多担心呢。
“哼,爹,您刚刚那洒脱的模样,可不太像对一个好儿子吧。”言谨想到自己的父亲刚刚那痛快的劲儿,晚上您可等着母亲的搓衣板吧。
“为父良苦用心,你还太小,不懂。我们进去吧。对了,你母亲年龄大了,有什么事也尽量不要打扰她了,你觉得呢?”言奇山努力表现着严父的模样,却被眼中的紧张出卖。
言谨看着言奇山的样子,抿了抿嘴。“父亲,您说母亲老了,你完了,没人救得了你了。”
言谨说完,一个闪身,直接跑了进去。言奇山维持着拖鞋的动作,尴尬的看了看周围。随后做了两次深呼吸,才气定神闲的走进去。
原本热闹的尚林宫,在言家父子俩一前一后走进了时,便安静了很多,所有人都看着这位新科状元,眼神灼热。
就在言谨觉得自己要接受新一轮热情的交流时,内侍的声音传来。
“皇上到,战王到。”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,战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“都平身吧,今日都随意点。”
武安帝话落,众人起身,坐到了位置上,宫宴开始,觥筹交错间,言谨感觉到两道视线,其中一位不用想都知道,正是上座的战王君景天,言谨抬头一瞥,立刻错开,倒是忽略了上座的君景天那浅浅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