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扰简宁的还不止耿将军这一件事,还有秀姑是平南王的嫡女段心宁这事,她只告诉过丁有田。丁家村又相对闭塞,那什么耿将军是如何找上她,并且知道秀姑是平南王嫡女的?
“秀姑是段心宁这事,你有没跟其他人提起过?那烂虾子知道她是将门虎女,我故意提起平南王嫡女他也没反驳,我就纳闷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?”
丁有田也想过这事,简宁盘问虾哥他都听到了,有关秀姑是平南王嫡女这事他只跟他师父刘瞎子提过。
刘瞎子自是不会和其他人提及,这点他深信,简宁也不怀疑,两人对视一眼,都想到了太傅父子和卫东。
过去一年,村里只来过他们这帮外人,还是京城里来的。毕竟只有他们才能接触到平南王。
王府丢失过嫡女,也只有他们才会知道。
“过两日待他们来了再问他们不迟,眼下重要的是你和宝儿的安全,只怕七绝门还会再另派杀手来。这事说来还真是令人费解,那耿将军要真是平南王府的,为何要找杀手来取你和宝儿的性命?”
“未必是平南王下的令,依我说那耿将军是谁的人也还说不准,要真是平南王府的人,他没必要留下这样的线索。有可能是冒充的,至于什么用意,目前还不好说。”
“要不你问下马大哥吧,他在衙门里做事,七绝门的事应该多少知道一点,王府那边也可以让他帮着打听一下。”
他提到马福全,简宁想起自己动用武器库枪支,马福全这回并没发消息问她,夜里他和田二哥还有月婵都歇在县城没回来。她查看了下电子屏幕,果然没动静。
“早上再问,这会他多半睡熟了,秋哥在院里守着,咱们也赶紧睡会。这几日夜里咱们警醒着点,打明儿起夜里你去和宝儿睡,我去西屋睡,果果和秋哥让它们夜里分守着东西两屋。”
丁有田点头,“只能先这样了,睡吧。”
两人躺下后,他又探身看了看睡在他榻边的果果,见它还在熟睡,他想起问简宁,“果果可是被下药了?”
“是,那烂虾子混进咱家,白日里到处找事做,目的就是跟它们几个混熟了,再投食它们便没防备。”
丁有田想想,又道:“看来他对咱们家的事知道的还挺多,霍锦成他们几个就算跟人提起你,未必会把咱们家的事说得这么详尽。还有,咱们从竹岭县一回来他们便找上门,你不觉得蹊跷么?”
“还在秦府的时候马大哥发消息问过我,是否识得耿将军,说他上咱家来找过我。因他没说找我何事,马大哥也就没告诉他我们去了哪,几时回来。”
“想必他向村里其他人打听的,在咱家帮工的都知道咱们一家上了竹岭县过年,他随便找其他人打听都能问到。”
丁有田一想,确实如此,一点子事,丁家村只要有一人知道,等于全村都知道了。
“明儿我得跟果果说下,不得再乱吃生人给的吃食,让它往后跟紧宝儿。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可不敢让他有丁点闪失。”
他闭目喃喃道。
简宁听他这话心里老别扭了,什么叫只有一个儿子?这是不打算再跟她生孩子,也不认为她能生了?
烦人!
简宁翻个身,心里像是堵了口气,脑子浮现在秦府头一晚两人同榻而眠的那一幕。
想着想着,意识渐沉重,再睁眼,晨曦已透过窗棂漫进屋内。她起床,见果果不在里屋,它早学会自己推动椅子跳上去开门,这会估计去了院子里。
果果不在,简宁便把白眉从百草间放了出来。
这家里除了二妞三妞会干架,白眉和果果更是死对头,在一处就闹腾,不斗个你死我活不罢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