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有田跟在简宁身后摸到了庄院外,许是天冷,又或许对方想不到会有人找到这来,外面无一人看守。
无人机一直在庄子上空盘旋,月婵若是被抓无论死活一定都还在这座庄院里。
简宁收回无人机,接着拿出两把XL,给了丁有田一把,随后带着他往亮灯的西厢房摸去。
两人刚摸到窗根下,里面传出一声嗤笑,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,“瞧你,猴急个啥,长夜漫漫还怕没你尽兴的时候么?再等会吧,看一会有人来了。”
“他娘的,过了子时就腊月二十九了,这时辰谁他娘的会来?姓秦的都倒了,城里已经乱成一团,放心吧,我的美人儿,明儿爷拿了赏银给你买花戴。”
“来呀,骚娘们儿……”
屋内一对男女在调情,简宁听得耳根一热,不过也由此断定屋内只有两人。简宁试了下风向,摆手示意丁有田后退,她打算把他制的迷烟自门缝下吹进去。
“哐啷!”一声,丁有田直起腰时,不慎碰翻窗根下摆放的铁铲。
“谁?”屋内立时传出轻喝声。
简宁正要闪身而出,丁有田给她丢了个眼色,同时大声道:“是我,丁大柱,开门!”
他边说边扶起了地上的铁铲。
简宁迅速隐进黑暗里。
房门“吱嘎”一声开了,耳房那边也有人出来看了眼,“什么事?”有人问。丁有田答道:“没事,蒋爷让我来递个话。”
“蒋爷打发你来的?”西厢房里出来一牛高马大的汉子,上下扫眼丁有田,见他一副文弱书生相,冲耳房那边喊了一嗓子,“没事!”
耳房那边房门“怦”一声关上了。
“让你来递啥话?”那汉子又上下扫眼丁有田,“怎的从没见过你?”
丁有田摸出竹筒,不慌不忙边拧动机关边道:“蒋爷让我把这个小玩意儿给你送来,说是用得上。”
他笑嘻嘻的把竹筒看似朝那汉子递去,却在他伸手来接之际突然变招,对着他一吹,竹筒内飘出一股紫色浓烟。
那汉子手臂一扬,一声怒喝还卡在嗓子眼,身子便晃了晃,丁有田眼明手快一把扯住他腰带。与此同时,简宁屏住呼吸闪电般冲了进来,手中XL已换成了麻醉枪,她一冲进屋手中枪便对准了屋内女子。
“不要,奴家不出声,求你们放过奴家,饶奴家一命吧!”那女子双膝跪地,拱手求饶。
简宁一手拿出口罩戴上,又反手扔了一个给丁有田,视线和手中枪一直对着那女子。她压低声音,冷冷道:“说,你是何人?”
女子抚额,眼睛翻了翻。丁有田快步上前,因着简宁要问她话,才扔了粒药丸给她,“吃了,解药。”
丁有田又给了简宁一粒解药,“口罩怕不顶用,还是吃一粒解药的好。”他并没戴简宁给他的口罩,他去关上了房门,又找出绳索将那汉子捆了个扎扎实实,再又脱下汉子的鞋袜,把袜子塞进了他嘴里。
他做完这一切,那女子也缓过神来,看向简宁道:“奴家是‘花间巷’的,蒋爷给了妈妈银子,买了奴家一夜,他们做的事奴家不知道,跟奴家无关啊!还望二位不要伤了奴家性命,日后奴家什么都不会同人说的,求你们发发慈悲饶了奴家吧!”
简宁瞧那女子穿戴打扮确像烟花女子,可能见惯了这些事,眼里虽有惊慌之色,面上倒还算镇定。也许是在烟花柳巷见惯了这类事情,也许是深藏不露想扮猪吃老虎的江湖人士。
总之,不管她是前者还是后者,在简宁这统统没用。
“蒋爷是谁?”简宁问这话时,用余光瞥了眼丁有田,她先前还以为他是随口瞎蒙了个蒋爷出来。
“是‘蒋记’粮仓的老板。”
“县衙里的师爷,还有县丞,谁和他有勾结?”
“这个奴家委实不知道啊,不过奴家倒是听他们提起过一个名字,听上去说的是县衙里的人。”
她凝神像在努力回忆。
“可是姓蔡?”简宁报出县丞的姓。